赵辉闻听,虽是内心不悦,但这心里,宛如牛犊子进虎穴,闻着了尿骚味,起了忌惮。
随即强颜欢笑道:“堇成兄,所言甚是,我们岂能做后背梁长疮骨,脐眼流脓之事,也就这李堇年,披着这人皮,竟做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若日后,堇成兄有何想法,我赵辉定当全力支持,绝不含糊。”
李堇成闻听冷笑道:“赵辉,既如此,看在清柠的份上,我暂且不为难于你,若是到时候你和那李堇年,同在一条船上,休怪这浪大掀船。”
话落李堇成脸现怒色,转身之下离开了赵府。
赵清柠见李堇成离去,对赵辉言道:“爹你为何非要去撒这个谎,若李家真起波澜,以你与那李堇年所做的事情,恐怕真会牵扯到赵家,若是那样我们赵家又该如何自处。”
赵辉脸现苦涩的道:“柠儿,若是早期爹,不顺从这李堇年,恐怕这赵家早就被林家吞并了。”
“爹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这赵家不得不这样去做。事已至此,今日这李堇成来者不善,爹最担心的是这李广,若是这小子背后,真有一定的势力。”
“恐怕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赵家,至于李堇年,此人完全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的主。”
“若非这赵家所给的利益,比林家多上数倍,以他的性格,早就伙同林家,将这赵家所吞并瓜分。”
赵清柠闻听,内心哀叹之下,脸现嗔怒道:“这李堇年所做所为,早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赵辉闻听,苦涩笑道:“柠儿,听爹一言,这李广之事,他李堇成自会去了结,你切莫去趟李家这滩浑水。”
赵清柠没有说话,或许有些事情,若是真发生在自己面前,恐怕很难由着自己。
此时李府中堂之内,李堇年正站在窗前,眺望着天空。
口中窃窃私语道:“看样子这天,不久后会下起雨来,我倒要看看,你李堇成有何能耐,能将这天完全改变过来。”
李堇成从赵家出来之后,便直奔洛阳街巷行去,他所要去见的,是祖父李恂的一位故交,其名宋清。
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巷,在洛阳城郊外,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可见一小木屋坐落其中,此山名为清源山。
山中鸟语花香,清溪潺潺,蜿蜒流淌,高大挺拔的树木,郁郁葱葱,染衬着清源山。
李堇成经过一路匆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小木屋旁,在木屋院落内,一老者正在为那株株宋梅浇着水儿,此人便是宋清。
宋清身穿一袭白衣,身姿飘渺,面如冠玉,剑眉之下,一双眼睛深邃,宛如一潭古泉,泛着清冷、卓然的光辉,高挺的鼻梁下,微薄的双唇。
李堇成来此,宋清未曾抬头,专注的浇着那花水。
口中言道:“堇成,广儿之事,老朽听说了,你切节哀顺变,早期李恂既已安排,这命运相行的轨迹,也就容不得他人去干涉。”
“李恂临走时,我曾答应过他,若是李家它日有所变故,我自会出面去平息,今日你来这清源山,你心中之事,我大致也能猜到。”
话落,宋清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黄色古玉小印,只见此印小巧玲珑,表面泛有淡金色光芒。
印身之上,为一条踏天蟠龙,此龙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
其下为印方四壁,刻有烙金小篆,其整体金辉缭绕,龙威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