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为朝廷三品大员,你们这帮蝼蚁竟然敢如此羞辱于我?
看我不将你们给全部抓起来,关入刑部大牢,酷刑伺候!”
感觉自己的道心彻底破碎了,南宫翠山像是泼妇骂街一般,言语尖利的疯狂嘶吼咒骂起来。
此时此刻,整座高不可攀的酒店贵宾区,却像是变成了杀猪的场所。
哀嚎、尖叫之声不绝于耳。
可奇怪的是,之前还是热闹非凡的鸿运酒店,此时却像是一片无声的地狱,一丝一毫的外部反应都没有。
徒留下南宫翠山的嘶吼、怒骂之声激荡不休。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体力耗尽的南宫翠山,只如一条死狗一般的被扔在地上。
胸腹之间如烈火焚烧,一股深深的恨意使得南宫翠山浑身不住的颤抖。
他想要奋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站起身来,可是,整个人的背脊被一双大脚死死的踩住,根本就没有脱身的可能性。
南宫翠山的心脏,近乎要被愤怒所烧成灰烬。
只有我南宫翠山折磨他人的份,什么时候一个丘八竟然也敢来折磨我?!
你别让我走出这栋酒楼。
走出去了,便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
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得死!
南宫翠山知道口呼狂言无效,只能将所有的屈辱隐藏于内心深处,等待着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
看着地上疯狂忍辱负重的南宫翠山,赵平乱也知道这一阵的效果已经不大了。
怕死,是一种心理上的主观感受。
濒临绝境,处于绝境,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理状态。
也只有让一个怕死之人真正处于绝境之中,才能让其心中的怕死情绪处于峰值。
一个急于求生的人,才会彻底放下尊严,露出其性格之中最为软弱无耻的一部分。
“看你的样子,似乎想要秋后算账,事后再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啊?
冒昧的问一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人羞辱了你?”
赵平乱站起身来,行至南宫翠山的面前,面对淡淡微笑的询问一句。
这种俯视而轻蔑的态度,激得南宫翠山近乎于失去理智。
可是,赵平乱话语之中的隐藏内涵,却让其瞬间清醒过来。
刑部酷刑,需要一个触发条件,那便是合理合法。
可是,面前的这个赵平乱,似乎想要抹除犯罪现场的指认程序。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他被羞辱的一幕,赵平乱还能让所有人都闭嘴不成?
赵平乱的个人势力,有这么强悍吗?
扭头看去,南宫翠山心头又是一惊。
不对!
他看似身处于闹市之中,却非常不幸的位于一处密室之中。
在这处密室之中,大部分都是赵平乱的爪牙,只有一个夏雷竹还算是他这边的人。
至于楼下的食客,最多就是听闻到了一些动静,并未见到具体的羞辱场景。
按照一般的办案程序,若是现场的证人多表示反对意见,那么这段供词是很难被取信的。
所以,这个赵平乱正是基于此,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吗?
心中惊怒交加之间,南宫翠山咬了咬牙,心中的戾气再次暴涨。
按照正常的流程,自然是不成。
可若是不按照正常的流程呢?
就算非正常流程无法抓捕赵平乱这样的重臣,可是抓一个普通亲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打一个人的脸,未必要打正主,打他的爪牙一样能够解气!
豁出去了!
“夏雷竹可以作证。”
心中戾气横生,南宫翠山厉喝一声,惊得一旁沉默不语的夏雷竹是更加的沉默不语。
原本觉得,夏雷竹至少和他是相同的阵营,应该会多少声援一番,结果却像是在一厢情愿一般。
猛地扭头看去,却发现夏雷竹眼神之中竟然带着些许的同情之感。
这种同情,带着些许轻蔑之意,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傻子一般。
此种现象,激得南宫翠山猛然一寒,瞬间猜测这夏雷竹是不是也已经被赵平乱给策反了。
“世人都知道,我与你南宫翠山是同党,世人也知道,朝堂之上,赵大人与首辅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