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华妧站起身,满是惊讶,好端端的,皇上怎么能受伤呢,况且还只是狩猎。
华姝也有些疑惑,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皇上的身体。
明日可就是畋猎了,若是皇上受伤严重,兴许要起了动乱了。
想到这里,华姝与姐姐说了几句,便往外面走,经过李胜身边的时候,她垂眸看了他一眼。
李胜虽说是满头大汗,但眼里脸上没有十分慌张的神情。
华姝稍稍安了几分,接着往外面走,“请了太医吗?伤势如何?”
李胜在后面低着身子回禀,“孙院判已经去了,皇上是与镇北将军切磋,猎鹿的时候发现了狼,争相之下,才受了伤。”
华姝敛眉没有说别的,只是继续朝着前面走。
李胜看着后面跟着的永平侯夫人,便悄然放下了脚步,与她同行,说着,“侯夫人,您怀着身孕,不宜着急走动,您还是先回去吧!别伤着身子。”
他这一番话,很委婉。
华妧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来李胜的言外之意,是不希望她跟着去。
由此可知,皇上要不就是出了大事,要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是后者,皇上这般大费周折,又是为得什么呢?
华妧停下脚步,“多谢李总管关心,素来听皇后娘娘夸赞你是个妙人,又深得皇上的信任,今日见着,果真是如此啊!”
她说着,从后面婢女手中接过荷包,递给李胜,“皇上皇后娘娘身边有你帮着照拂,是真的令人安心,李总管提点关切,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望李总管万不能推辞。”
此番像是答谢,实则也是把话说得漂亮,让李胜时常记着皇后这边的恩情。
皇后为他说了不少的好话,一个奴才能得主子的惦记赞赏,对其就是莫大的荣耀。
李胜心中欢喜,双手接过,“奴才只是皇上身边的奴才,侯夫人谬赞了,夫人,您好生回去歇着,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呢。”
华妧颔首,目送着他们离去。
她转身,就觉得头晕,庆嬷嬷见状赶紧搀扶着她,“夫人,是又觉得不舒服了?”
华妧扶额,“母亲最近挂念父亲那边,也不见父亲寄来书信,不知赈灾之事办得如何了?”
庆嬷嬷:“夫人就不要多虑了,老爷跟二公子定能将差事办得漂亮的。”
华妧:“希望如此。”
此次赈灾的银两,分为了好几拨,处理不当,就是风险了。
父亲她倒是不担心,虽然父亲平日做事大大咧咧,但论起大事来,也是干脆利落的。
若非是这能力本事,皇上恐怕也容忍不了父亲。
她担心的是二弟,他整日享乐玩闹,第一次办公,就接了这么大的差事,就是父亲在身边,也让人不安心啊。
........
皇上住处离她这边不算远,走几步便到了。
进去的时候,就瞧见那孙院判站在门口等待着什么。
当他目光触及到了皇后出现的那一刻,
就好似刚从里面出来,上前来行礼。
显然,他等的人就是皇后。
华姝眉头微挑,询问,“孙院判,皇上的伤势如何?”
孙院判低着头,囫囵说着,“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的伤...好些了,只需娘娘帮着皇上将药膏每日三次的涂抹,定然能痊愈。”
“嗯。”华姝点头,便提着裙子往里面走去。
屋内静悄悄的,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华姝稍稍回过头,就见李胜安排她的婢女退居院子内候着。
见状,她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
她来的时候,心里有过好几种猜测,也觉得皇上许是没有受伤,要不就是受了点轻伤,故意骗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