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成全谢谢成全。”李木子见人就发,堵门的人几乎是人手一份。
“我们绝对不会为了三斗米折腰。”眼瞅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温言煜守的最后一关。
“对,不能收买我们!”几个兄弟把铜板往怀里一揣也跟着温言煜喊道。
不过到底是拿人家的手软,也就喊喊却没有个动手的。
“姐夫,手下留情啊。”李木子说着照例往温言煜的怀里塞了一串铜板,只是靠近的时候悄悄的在温言煜的耳边念了句,“我们东家今日也会观宴。”
有些个事情男人们自然都懂得,余生一趟趟往这里跑若谁对喜弟没意思谁也不会相信!
今日别的不说就安排位置的事肯定是李木子说了算,到时候让喜弟离着余生近了那种场面温言煜也不能闹别扭不让坐。
“奸商啊奸商!”温言煜指着李木子,咬牙佯装不敌他的力气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木子瞅准机会冲了进去,外头热热闹闹的正好里头也走完了所有的过程。
招弟手捧着个玉如意蹲坐在椅子上,大红的嫁衣显得她格外的明艳。
喜弟拿着帕子盖在招弟的头上,嘴里只反复念叨着,“一定要幸福。”
外头同族的兄长已经等着了,将招弟一路背了出去,原本该拜别父母这会儿只能改成出门的时候拜一拜长姐姐夫。
“姐,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说了这么句话。
“姐夫!”到了温言煜这嫉妒哽咽却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我都省的,你且放心你姐必然比我的命重。”温言煜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端上来,亲自送到两位新人的手上。
“走吧。”李木子将招弟打横抱了起来,在放她上马车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帕子的一角,而她入眼看到全是一片鲜艳的红色。
李木子将帕子压下,“无法给你十里红妆,但求尽我所能。”
耳边是李木子呢喃的声音,招弟含着眼泪说了声,“谢谢。”
李木子怜惜的看着招弟,“你我之间最不该有的就是这句话。”
看着这就会儿功夫李木子与招弟还这般难舍难分,喜弟不禁更心下来。
不过虽说今天两家在一起热闹,可还是避开一段时间,等着迎亲的队伍瞧不见了娘家人才开始过去。
喜弟看着李木子坐在高头大马上,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能顶天立地!
喜弟含笑着目送他们离开,温言煜知道她这是舍不得招弟,便拉起她的手给予她力气。
而喜弟这边却是很自然的靠在温言煜的身上。
多年后有的人想起这一幕,总还念叨笑着这才叫是真正的姐妹情深。
而招弟这边一路平稳,到了院子里的已经挤满了宾客,在一群人的哄笑中招弟到了正厅。
因为李木子没有父母,所有成亲的时候他们是拜的余生。
自然这礼也不是白行的,余生出手阔绰直接送了招弟一张地契。
就是被送进洞房的时候招弟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李木子给的聘礼喜弟那边是一点没留的给招弟带来了,自己又还添了许多。
这些尚且不议,光地契这瞧见便就有了两份了。
明明之前还得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算计着过日子,现在突然有这多家产,招弟总还觉得不适应。
等伺候的都下去了,招弟拿出陪嫁单子一条条的估算。
因为也计了这么长时间的账了,就算没有算盘招弟也能大致的有个数了。
这个值十两,那个值二十两,那个值钱三十两,就这么加起着竟然得有近千两,招弟算了一遍怕算错了,又算了一遍价格还是这个数。
突然间有了这么多银子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外头拜完堂喜弟他们就过来了,按照规矩一般都是男客一桌女客一桌。
可余生跟喜弟他们都算是贵宾,李木子特意没将他们分开,还安排了专门伺候着。
“今日不见温大人,瞧着是愈发的意气风发了。”余生坐在主位上,看向左手边的温言煜,视线却又慢慢的挪到喜弟身上,“胖了。”仿佛是自言自语。
“哪胖了,我瞧着温大人比以前还瘦了。”李威与余生的关系最不一般,是以今天也能跟余生同席而坐。
用手拿着一个鸡腿,嘴里吧嗒着是不忘搭句话。
余生恼的一个眼神扫过来,啪,李威赶紧把鸡腿放下,“莫不是,莫不是我又说错了话了?”
喜弟往李威碗里夹了一块猪脸肉,“李威的哥的眼神最好了,你说瘦了那便瘦了。”
接着有看向温言煜,“那你也补一补。”而后夹了一点腰花。
温言煜笑着接过来,看到了喜弟嘴角有一粒米用手取下来之后,直接放在自己的嘴里。
“还是喜弟妹子知道我好这一口。”李威大口大口把猪脸肉放在嘴里。
“没人把你当哑巴!”余生冷冷的斜了一眼,本来手里还拿着筷子硬生生的折断。
李威被温言煜凶的把头一锁,只管埋头吃饭便是。
温言煜将余生的动收在眼底,让人又给余生添了把筷子,“在余大东家跟前,我哪敢称什么意气风发。”
明明态度很卑谦,可余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是不能。”余生直接应下来,接过新筷子神色似有些缓和。
夹着喜弟刚才碰过的腰花仔细品尝,“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劝温大人一定要小心。”
喜弟的眼猛的眯了起来,余生这是在威胁他?
倒是温言煜面色如常,“人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余大东家我们里面最难的一个人。”接着双手端起酒杯捧至余生面前,“您说是吧?”
一看温言煜这是要带酒,李威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