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甘漫步街道，思索：“等哪天机器人有了真正的自我意识，世界没准乱套。”

人、机器人，有不可僭越的鸿沟、无法消除的矛盾，人类内心深处存在恐慌、担忧。

科技发展乃一柄双刃剑，繁华的区中心，掩盖不了黑暗中的衰败。

祖甘按下按键，滑板飞来，智能接收脑电波。

他佩戴接触头环，系统接入其神经系统，模拟神经元。

意念操控。

祖甘踏上滑板，金属踏板固定他的双脚，而后飞走，霎时间没了影。

高速桥上，祖甘视野模糊，高速飞驶导致眼睛无法聚焦，故看不大清景象。

交通工具繁多，飞车吉普、小轿车等。

小绵羊、摩托车、懒人座椅、懒人轮椅，应有尽有，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下方马路上，摆放有普通脚蹬自行车，供人们健康锻炼。

没有斑马线，没有红绿灯，全智能、离地飞行、恒电混合。

发现事故、碰撞的几率，比21世纪彩票中大奖的几率都低。

系统自行识别、刹车，操控者只管开，剩下的交给系统。

当然，也可以选择无人驾驶，躺那看小说、刷短视频，懒人座椅、轮椅正是为此设计的。

渐渐地，亮度锐减，祖甘来到丁未郊区，远离区中心。

郊区人口多、昏暗，治安差的地方常出没混混、乞丐等。

街道不再具备金属的浑厚感，也无巡逻机器人、巨型全息投影，霓虹灯数量锐减。

沥青路，两侧偶尔可见消防栓，多见路人散步、嬉笑。

弯折管道冒出蒸汽，温度足够烫熟皮肤。

祖甘停下，收起滑板，经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

转角处，他遇见一位乞丐。

乞丐头顶毛帽，手握酒瓶，一边嘬、一边打量祖甘，想从他身上讨好处。

贫民窟人员密集，啥人都有。

祖甘双手插兜，瞥了乞丐一眼。

乞丐迷迷糊糊，猛拍脑袋，定睛一瞧，恍惚记起眼前之人。

他！

是他！

年初的跨年夜，自个没钱买酒，恰好遇见回来的他，壮胆上去拦截，嚷嚷转账酒钱。

结果被揍头皮缝7针，双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4根。

乞丐惶恐逃走，惹不起，这人惹不起。

井盖松动，祖甘忍不住挑眉，居然尚未被偷，从前天天有人撬、而后拿去卖钱。

合法公民，每个月有3千虚拟货币。

不合法的没有，这些乞丐、混混，多归为非法。

巷子不长，到头二十来米路。

祖甘踏上铁台阶，这是一处室外楼梯。

弯曲绕上，架在一座破旧、墙壁脱落、绘制朋克图画的贫民窟特有建筑之上。

台阶上有铁锈，踩一脚，便震起一些。

走至4楼，门牌号丁未-29-402.

锁老旧，灯光差。

祖甘插入钥匙，扭转，呲框门开。

屋内未开灯，表明老爷子睡觉去了。

祖甘关上门，蹑手蹑脚，于黑暗中走向厨房。

掀开盖子，借着窗外的不明月光，依稀分辨出盖子下有一碗面。

一碗清汤面。

老爷子纯手工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