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尊重我，楚子航，难道在你看来这场胜利是你可怜我才施舍出来的吗？”

凯撒的声音烦躁，这大概是这位少爷在来了卡塞尔学院之后第一次如此火大。

“我没能击败你，这是事实，我只会继续磨练下去，然后完成我的目标，楚子航，你我认识了一年多了，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吗？”

楚子航的举动在凯撒看来甚至是更像于挑衅，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失败，但是不能忍受就连胜利都需要别人来赐予。

“教授曾向我和苏晓蔷下了限制，我们在自由一日只能使用不超过规定的力量，凯撒，最后你的魔法让我不得不用出超过这个界限的力量。”

“没什么所谓的施舍，你赢了，凯撒，并且光明正大。”

楚子航摇了摇头，长刀被他收回刀鞘，紧贴着腰间的刀鞘让楚子航能够以更趁手的方式将刀抽出来。

他的语气里只是平淡，没有任何对于失败和凯撒的讽刺，似乎最后体力不支的并非是凯撒而是他一样。

“界限？”

楚子航的话语让凯撒感到意外，但是回过神来之后，眼底的难看却是越发明显。

因为如果真如楚子航所说的，那么就说明路明非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要说自由一日，甚至是整个学校的学生对于路明非来说都没能入眼。

所以，自己从始至终的倔强，在对方看来甚至不值一提，整个自由一日在对方眼里都不过是给自己学生的玩具。

“真是，高傲的家伙...”

紧握着狄克推多的右手发白，凯撒只感觉自己对于这位看起来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教授越发的难以揣测，同时对于他那略显恶劣的性格也有所体会。

“习惯就好，教授的性格确实带一点恶劣。”

习以为常的楚子航难得的吐槽着，毕竟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最开始楚天骄的推荐和后面弗洛杰尔老师的认可，那么自己对于路明非来说形象可能永远只是一个苏晓蔷的陪练。

或许还要加上一条苏晓蔷的保姆也说不定。

楚子航自己的内心默默的补充着，但是并没有说出话来，毕竟...

“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是我感觉背地里议论别人，尤其是一位强大的法师，我想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略带无所谓的声音从一边传过来，凯撒猛地回头，却发现那是一道类似于镜面的东西悬浮在半空，等他扭头过去注视的时候，看到的是在镜面的另一面的位于路明非的办公室的光景。

而同时，他们议论的对象，最近大名鼎鼎的《元素论》的作者，卡塞尔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路明非，此刻正在对面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两个，而一边则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苏晓蔷。

办公桌后面的身影欣长，带些优雅气质的白色上衣此刻被放在衣架上，现在上身有的仅仅是一件为了搭配着下身黑色长裤的白色衬衫。

“过来说吧，直接跨过来就行，这个通道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