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十很快回了宗门，还带着焚天宗殷渊和众多修士的首级。

雨水滴答，天极殿外的灵植摇曳着，地面出现一个个水圈，光滑的青玉地板倒映着殿内的人影。

沈知意和云杉等人跪在蒲团上，亦十和男尘还有天泽峰的核心长老们立于上首。

沈知意低着头，上首的香炉内焚香烟雾袅袅，桌上的灵牌这些年被擦拭的很干净。

一众人都没有说话，站着的亦十微垂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湿润。

一旁的南尘心中叹气，这些年他曾无数次看到自己的师兄坐在这偏殿之中黯然神伤，擦拭他那几个弟子的灵牌。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师兄心中的恨意？他想要手刃仇人并非一天两天，垂死之际，也是仇恨支撑他撑着那口气。

如今，终于手刃殷渊……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最后只余下沈知意和亦十这两个天极殿的主人。

“知意……师父终于给你的师兄师姐报仇了，晚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师兄师姐他们有没有怪为师无用……”

“当年啊，他们刚刚入门时，也如同你这般年纪，你师父第一次收徒时，也不知如何教导，又一次收了三个，你三个师兄师姐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我又陆陆续续收了几个弟子。那时，宗门主峰几个要好的师兄弟，就属我的弟子最多，他们都说我这峰头的福气多，聚财聚人……他们几个师兄弟感情也很好，彼此照拂，当时为师每次同他人谈及，心中都是骄傲难掩的，但人心难测……”

“殷渊死了，但还有人活着，总有一天，那些人师父会一个个提他们的首级前来……”

殿内的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到傍晚时分。

苍玄宗的内乱，让苍玄宗低迷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