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和何耀跑出了屋子,看到孟良超和方维维两人站在厨房墙根下,拿着手电筒抱在一起。
江月走过去,“怎么”
然而在手电筒打在墙上看清上面的东西时,她后面的话音渐渐消失。
只见红砖墙面上,写着三个大大红字:都该死。
江月靠近,确定这三个字是用血写的。
孟良超和方维维站在江月身后。
“吓死人了,一转头看到这些头皮都发麻了。”
“这大晚上的,副处,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再过”
江月冷眼扫过去,孟良超瞬间闭嘴。
江月拿着手电筒看了一眼四周,视线落在墙角的一把刷子上面,她蹲下身把刷子装进了证物袋里面递给了何耀。
江月继续看着墙上的字,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墙上字体的高度,拿出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收起小本子江月回到房间里继续查看里面的情况,何耀和方维维三人查看院子里其他的情况。
江月回到了死者孙明的卧室,继续查看里面的情况。
孙明是个爱喝酒的人,不仅外面客厅,就连卧室床头都放着很多酒瓶子。
江月打开了床头桌子的抽屉,里面塞着袜子和一些论七八糟的东西。
被褥黑的发亮,衣服乱丢,桌子上面有很多食物的残渣,整个房间脏乱的无法直视。
江月拉上口罩走进他的床铺,用戴着手套的手掀开都已经露出了棉花的残破被子,在看清枕头上一片血迹的时候江月眉心瞬间蹙紧。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江月不得不打开了手电筒看着枕头上血迹。
血迹已经干掉了,不到巴掌大的一块血迹。
江月又翻看了一眼被子,被子上没有一点血痕。
江月拧眉四处看了一眼,当视线略过床下的时候神色一怔。
刚刚手电筒略过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江月蹲下身,手电筒照在床下,江月看清了床下面的东西。
是一块黑亮的石头,有两个拳头的大小。
床下面放着石头?
江月狐疑把石头拿了出来,当把石头翻了一面的时候看到了石头尖角上面的血迹。
江月起身看一眼枕头上的血迹再看一眼手里石头上的血迹,双唇渐渐抿紧。
掂了掂手里的石头江月走出了卧室,抬眼看着被吊在房梁上面的孙明隆起了眉心。
把石头放进了证物袋,江月又在客厅里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
距离孙家庄最近的警局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而且临时接到消息说警局没有法医,他们从医院里临时找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
等他们过来的时候江月已经把孙明家上下都查看了一遍,当然,孙明的尸体她还没有查看。
警车鸣笛声把寂静的孙家庄吵醒,本来在家里都已经准备休息的村民都出来看热闹。
三辆警车把孙明家所在的胡同堵得严严实实,车上下来的是证物组的人全副武装走进了孙明家的院子,随行有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医生。
江月和负责人打了招呼,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房间,看着他们在房间各处取证,然后拍下照片,最后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把尸体从房梁上面弄下来。
孙明一米七左右的个子,五个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放在了地上。
江月看了一眼三米高的房梁,又看了一眼搬运死者已经出汗了的警察,她挑了挑眉。
凶手是如何把死者弄上去的?
那位随行的医生一开始进屋看清房间里情况的时候脸色都已经白了几分,估计是吓得,此时负责人喊了他一声他才回神。
医生抱着箱子走到尸体旁,蹲下来查看尸体的情况,看着满身是血满的尸体,医生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江月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尸体另一旁蹲下,在医生错愕的眼神之下从他的工具箱里面拿出了剪刀把死者身上的衣服剪开。
医生诧异的看着江月,“这不是有法医吗?”
江月手上的动作飞快,连头都没抬,“我不是法医,现在你就把面前这个尸体当成普通的病患。”
医生愣了一下,然后垂头查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