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你吗?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曾经在梦里见过,记得吗,我是观世音,欸?
你不记得了吗……
没关系,我很了解你,你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看着一块电子屏幕,疑惑着里面的文字怎么有些抽象,是吧?
被我猜对了!
好了,不闹了,那是因为它被我的力量操控,改变了原来的模样……不要试图退出!
如果退出了,虽然你的生活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可你不知道,自己也许会失去救苦救难的机会。
你的选择十分正确!
我这次刚刚苏醒,就找到了你。
因为我相信,愿意看到这里,一个一个字读下去的,一定是悟性不错的人。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成佛?
虽然我有一百七十七个头,可以刹那间看尽世界的每一片落叶;
双手里的“世界之伞”和“妙玄法轮”可以瞬间毁灭抑或是复活任何一只大象麋鹿;
可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脚底下的你们。
也许是因为我曾经也是人类,所以我打算再帮助你们一次。
这次我不再用任何力量,只是讲述。
你们当中若是有缘的,就将它记下来,再告诉别人。
哈,其实不是什么厉害的经文,就是一个故事而已。
那是我……还是普通人类的时候,犯下的很多错误。
“什么鬼?”
躺在沙发上的月殊一脸懵逼,手机里出现了诡异的文字。
原本他只是打算看看网文,可没想到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
最灵异的是,那些文字只是看在眼里,脑子里居然会出现声音来!
那是一个有些阴柔的男人嗓音,有点沙哑,踢喵的居然还挺好听……
想到了这里,月殊就停止了思考。
因为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了一片蔚蓝的大海。
“哗~哗……”
海浪冲刷着月殊的脚,将底下细细的白沙冲走,逐渐陷进去的双脚僵硬在了原地。
听到天空中嘈杂的海鸟叫声,他才渐渐有了一个猜想,而这个猜想,也在三天后得到了证实:
他穿越了。
这里是一个荒芜的海岛:
环绕着中心茂密的丛林,一圈白沙滩上长满了椰子树,还有两个嘴唇发白,衣衫褴褛的男人。
一个人站在在椰子树下:他个子不高,拿着一根三米多长的杆子,企图把椰子敲一个下来。
没想到居然让他成功了,只是那椰子无情,掉下来时,在他原本就不多的头发里砸出一个坑。
一声惨叫发出。
一个相貌平庸的人,戴着副濒临破碎的眼镜,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喂!”
“没事吧!”
在一边树荫下休息的男人听到叫声,赶紧跑了过来。
他循声赶来,看见那掉在地上的椰子,吞了一口唾沫,才连忙扶起躺在一边的“伤员。”
他低着头,高鼻梁的根部上方,眉毛舒展地几乎飞扬到太阳穴,一双冷冷的眼眸却显得关切,看着那人头上的坑,用那形状像把弓一样的唇,炮语连珠地输出道:
“都跟你说了!敲不下来的!敲不下来的!”
“还敲!还敲!”
“你敲个得儿啊你,看你头上的坑!”
直白地区分,那个其貌不扬的眼镜仔叫翁夏;那个嘴巴抹蜜的帅哥才是月殊。
他们年纪不大,要是面色红润的时候,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几岁。即使现在面黄肌瘦,眼睛里除了绝望之外,还是可以看见壮年的迹象。
太阳猛烈,海风似焚,月殊的五官在强光下显得很深邃,当他抬头看向那片海和浪和沫,双眼紧紧眯起,似乎发现了什么。
随后他拖着刚刚醒来、头晕目眩的翁夏,回到了一处阴凉地。
那地方是一个天然的洞穴,虽然很小,但总比睡在沙子上,或者是那丛林里要好。
洞穴里面,可以躺人的光滑地方不多,疙里疙瘩的石头上散落着几个塑料瓶子,统统是一些碳酸饮料,剩下了没有几口。
月殊和翁夏躺在角落,一脸精神萎靡地看着洞穴外面:
一眼看去是沙滩,左边是茂密的丛林,右边是望不到头的海洋。
翁夏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坑,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上,还有一点干血,连忙舔了一口,一脸苦涩地说道:
“月~我快要渴死了。”
月殊双眼疲惫,嘴皮开裂,他看着洞外,怀里抱着一个从里边烂掉的开裂椰子,使劲扣下一点椰丝,放进嘴里,如嚼蜡般吃着,又失望地吐出来:
“呸!”
“别吵,我在思考。”
翁夏闭上了双眼,盘旋在脑子里那喝水的美梦渐渐消失:他尝试了许多方法,但椰子椰子打不下来,求雨求雨一滴不来,那林子里也不敢进去……
他拿起地上的饮料,张开大嘴,倒了一口,等了许久,才等到瓶子底部的残液慢慢地滴下了一颗。
他壮着胆子,有意无意地挖苦道:
“要不是我穿越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箱饮料,我们现在早就得去喝海水了。”
“也不知道是谁,一看到我就抢,炫了我六瓶,现在我好不容易弄个椰子,也拿不到手里……”
月殊听了这话,微微一挑眉,表示承认,说道:
“我当时已经在这里两天了,渴得要死,你突然拿着水出现在沙滩上,我还以为……你是来救苦救难的。”
月殊嚼着椰丝,执着地说道:
“相信我,我有办法弄到水了……大概。”
翁夏不是第一次被月殊画大饼了,但耐不住他全身发热,累地动不了,这下什么都得靠身边的月殊,就死马当活马医,问道:
“又是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