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片刻后、那个男人又开始试探着叫我名字了,他说:“你别装了,老太太今儿上午回家去了,我知道现在里面就你自己。”
“快点把门打开吧、姑娘,不然等会儿我把玻璃砸碎,一样进得去!”
“快点儿吧、姑娘,趁着你妈不在、咱俩谈谈心!”
跟我妈在一起不过一年多时间,我可没那么快又多一个这种虚伪的爸爸。
再者、有什么话是非要在深夜孤男寡女的谈?
继父砸玻璃闯继女住所,只为了谈谈心?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吧!
虚伪的人嘴上叫着比谁都亲,小九九的算盘打的比谁都恶心。
不用面对面、我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得意,大概这一刻在他眼里,我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吧…
我张着嘴,几次想说话、但都发不出来声音,像是失语般难受,那一刻我无比沮丧,看着叮叮,黑夜里我不知道她看不看得见我的反常,所以只能用尽全力啊啊啊的干着急。
叮叮小声喊了我两次,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
“小雪…难受躺下了、刘叔…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喝多了吗?刘叔…我刚才已经给领导打电话了…他说马上过来。”
叮叮的话一说完、瞬间感觉空气都变的安静了,心跳声扑通的格外热烈,我不确定这样的说词会不会让那个不要脸的男人退缩,但话音落下窗外的声音确实没有了,很静很静,静到连离开的声音也没有,一场无声的博弈,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此刻只盼着李总能来的快些。
等待是漫长的,漫长到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这期间我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好了,不管接下来的是什么,事情如何进展,我都一定要告诉妈妈,哪怕最坏的结果妈妈并不相信的一顿打、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她把时光浪费在这种人渣身上……
呼之欲出的心脏,仿佛随时准备冲破皮囊。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我噩梦的极限了,哪怕后来他们走了很久,哪怕天色已然大亮,可我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和发不出声音的嘴巴,仍旧都久久不能平复……
我才比他儿子大一两岁而已,真是个肮脏又丑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