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北阳王府世子求娶苏家二姑娘。今日来纳采提亲来了,不仅那位常年在北疆的北阳王亲自回京提亲,还请到了当今陛下的胞妹,那位宣和长公主亲自保媒,这苏二姑娘,真是好大的福分啊,能得王府如此重视。何况那位北阳王世子,那可是陛下近臣,统管陛下亲卫御执营,是朝中最年轻的二品大臣。
可苏府前厅,此时却不是众人想的这般美好。
宣和长公主走后,镇国公看着笑容满面的北阳王便毫不顾忌的冷了脸。
“哎呦,苏泊,你这老头,这么多年怎么总是这么老古板?这脑子就不转弯呢?”
北阳王坐在镇国公左侧,一袭青褐色蟒纹袍,身材魁梧,五官俊毅,说起话来慷慨激昂,带着一股子难以撼动的凛然正气与杀伐果断之气。
镇国公还穿着朝服,冷哼一声,瞥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顾砚安,心中更是来气,一大早将他堵在了家里就算了,竟还二话不说就想要娶他护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若不是看在宣和长公主的面子上,他不好翻脸,他早将他们赶出去了。
他家女儿本就体弱,若在和北阳王府这个整日冷着脸的小子在一块,可不知会不会冷出病来。
“哼——,顾肆野,又不是你嫁女儿,你脑子当然转的快了。”
镇国公直呼北阳王姓名,冷哼一声转了个身,不想看见他们父子俩。
“呵,这门婚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陛下,哎,我让陛下赐婚!”北阳王也不急,看着转过一边的苏泊,贱兮兮的说道。
“顾肆野!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去去你身上的匪气?啊?你是不是在北疆当土匪当习惯了!男婚女嫁,那得看她们双方的意愿,和用得着麻烦陛下!”镇国公被北阳王激得指着北阳王的鼻子骂道。
顾砚安看着吵起来的两人,看着北阳王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让老头喝酒去了,他干嘛把他抓来京城给自己添堵来了。
“伯父息怒,我父王只是开玩笑的,还请伯父别当真,别和我父王一般计较。”
“晚辈知道,婚姻大事,不仅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二人两情相悦,晚辈倾慕苏二姑娘,晚辈在此向伯父保证,此生只娶苏二姑娘一人为妻,愿用性命护她一世无忧,保她一生安宁。”
镇国公看着俯身朝他躬身行礼的年轻人,他眼中的神色真挚诚心令人动容。镇国公想起那日他在猎场救了宁宁的事。
镇国公语气稍微软了些:“此事我得问过宁宁的意思,事关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我不会此时就应下此事。”
“晚辈在此谢过伯父!”顾砚安欣喜,又谦卑的朝镇国公行了一个大礼。
镇国公朝冷着脸他点了点头,便望向北阳王:“你随我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北阳王自知刚刚理亏,此时便二话不说跟上了镇国公。
书房。
镇国公看着在书房里如同进了自己家般上下打量的北阳王,忍不住骂道:“好好在北疆呆着,守好北疆不好吗?你非得要来帝京淌这锅浑水,你偷偷进京陛下可知道?北疆的事情谁来管?”
北阳王端着一个琉璃瓶无所谓的笑笑:“我十几年前便已在这帝京的浑水里了,若缩在北疆便能躲开,那阿瑶便不会死。”
“况且,你都要将苏家搭进去了,我这不是回来助你和陛下一臂之力吗?”
镇国公沉默了许久,是呀,北阳王妃死的那么惨,他们筹谋数年,才到了今日,他怎么会甘心等在北疆。
“你回了京,太后那边定会察觉,她老人家怕也快回来了。”镇国公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