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回到府中,几乎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半分形象也无,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一边的侍女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候着。
“这个贱人,她为什么要活着?!”慕雪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她不是说自己出身普通吗?好一个出身普通,尚书家二女,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大小姐”
“滚!”
慕雪一脚踢开因为担心而上前的侍女,“你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也想和我作对?”
“奴奴婢没有。”
顺手将一旁的花瓶举起,慕雪拎起花瓶对着这婢女的脑袋砸下去,连砸几下,将人砸倒在地,鲜血溅了一身,那婢女惨叫几声就没了声息,又凭空砸了几下,慕雪冷静了一些,将手中花瓶扔掉,冷冷道,“将她拖下去埋了。”
当初四皇子还在的时候,就没有人这样欺负过她!
慕雪越想越气,但手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砸,只能在一堆废墟中走来走去,瞄到窗外的一只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逐渐又露出笑容来。
“既然你们做到这个份上,那么别怪我无情。”
太子成婚异常的盛大,百姓对祝永羲几乎已经到了奉为神明的地步,听闻太子要成婚,自觉的开始庆祝,京城里热闹非凡。
而应鸾写的横渠四句被流传出去,被无数的文人书生当做准则,一时之间国风优良了不少,这虽然不是应鸾的本意,不过能够起到积极效应,她也就没干涉,只是澄清了这并非自己所言她的思想觉悟不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也不想用别人的成果来装饰自己。
应鸾搞不明白古代成婚的流程,学的那些古代文化常识也基本忘光了,懵懵懂懂的走了一天程序,让干嘛就干嘛,直到晚上被塞进屋子,才突然反应过来进行到了哪一步。
幸亏这里是太子府,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红色的盖头让她感觉闷得慌,但又不敢随便取下来,只好老实的坐在床上,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就突然要嫁出去了?
她扯了扯身上的喜服,感觉到有一丝的别扭,按照她的年龄来说,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就把自己交出去,但那个人是祝永羲。
那个人是祝永羲。
罢了,随便吧,应鸾放弃的闭上眼,是祝永羲,无论怎么样都随便了。
吱嘎一声开门声,应鸾有些紧张的缩了缩,倒是把祝永羲逗乐了。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这时候竟然也紧张了?”祝永羲戏谑的在应鸾身旁坐下来,伸手将盖头揭了,在人额头上亲了一下,“害怕吗?”
“怕个鬼,爸爸什么时候怕过!”
应鸾立即挺直身板,如果忽略她有点抖的声音的话,这句话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可惜这种情况,更像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着给自己打气。
祝永羲也不戳破,笑着看她,“那夫人,我们是就寝,还是就寝?”
“你是指动词还是名词?”应鸾愣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思想太开放了,想着祝永羲应该是听不懂,讷讷的不吱声了。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