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小城的早晨总是会萦绕着淡淡的雾气,来往行人身上也如蒙上了一层纱雾一样。
阮香云也混在这些行人之间,她听黑哥说,他的小弟看到唐铭把宁外婆带走了。
她不信,所以今天一早她想在去学校前,去看看那边的房子。那房子里的东西可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宁心怡没死没关系,宁外婆也没死,她也可以不计较,但是那房子里的东西她得拿到手。
来到宁心怡老家,阮香云想了想,突然觉得她好像漏掉了什么。
但是手比脑子快,已经敲起了门。
然而敲了好长时间都没人开,她又敲隔壁唐铭家。这两个院子她上辈子无比讨厌,用尽一切办法想逃离,可现在,她想进却进不去了。
就在阮香云敲门的时候,街对面的一户人家的大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看到阮香云使劲呸了一声,“害人精,小赤佬你怎么还敢来我们这片儿?”
阮香云转身,看到是周婆子,脸上好一阵尴尬,却还是笑着说:“是周阿婆啊,宁外婆他们不在家吗?”
周婆子自从被阮香云骗了后,精神就不济了,人也老了很多,头发也是白得多黑得少,还被家里人埋怨。
要不是她,家里也不会拿出钱来从公安局里把她捞出来,在这家里,她现在成了累赘。
不由地再次呸了一口,“小赤佬,我不管你跟宁家有什么恩怨,别想再把我拉下水。
宁老婆子跟着女婿走了,去了哪儿,我哪知道。你这死丫头不会是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害他们吧?”
周婆子默默地拿起扫地的扫把,一会儿她一定要抽这死丫头几下出出气。
阮香云皱眉,“什么女婿?”
周婆子冷笑,“宁家和唐家一年前就是亲家了,听说两家孩子结婚了,老婆子我还分了好几块喜糖呢。”
“怎么可能?”阮香云觉得头嗡嗡地疼,“不可能,唐铭怎么能跟别人结婚?他……”
他是她命定的丈夫啊!
“果然!”
周婆子顿时明白了,这家人为什么利用她去偷宁家的户口本,把人家孙女弄下乡了。
原来这是看上人家女婿了,真是不要脸!
“呸,贱蹄子!”周婆子转身就走。
阮香云赶紧问:“那,那宁家的房子就没人住了吧?”
周婆子冷笑,“你想住进来?”
阮香云假笑两声,“不是,我就是想说,这屋子要是没人住,很容易坏的。我们家里人多,想租房子呢。”
“宁老婆子没走人家就住进来了。是宁家外孙女婿的两个侄子,你就别惦记喽。”周婆子冷笑着关上了门。
她终于有话说了,没人知道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等唐家人回来,她就上门跟他们说说,她也是被骗了啊。
“我!”阮香云伸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脸面差得不行。
再次敲了一遍门,发现依然没人应,这两个院子的隔壁人都出来瞧情况了。
阮香云突然意识到她刚才忘记什么了,赶紧溜了。
她以为宁家外婆和宁心怡走了,会把他们家的贵重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