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怡累倒是没那么累,就是腰酸外加疲惫。
不过,今晚他们还真没闹。
宁心怡也习惯了窝在自家男人怀里睡觉,温暖又踏实,睡得极好。
唐铭一早就把宁心怡叫醒,“起来洗洗吃饭了,一会儿上工的锣要敲了。”
“这就来!”
这年头没有啥娱乐活动,早睡早起也已经习惯了,除非累得不行,一般宁心怡到点就起。
休息了一晚,她果然精神倍增。
刚吃完饭,便听到了上工第一遍的锣声响了。
赵艳也提着食材过来请宁外婆帮着烧饭,二人便小跑着去打谷场。
秋收呀,就是这么又急又累。
有了昨天小队长的偶遇,宁心怡今天真得推上了手推车,这还是他们小队长照顾女同志的结果。
一个小队就两辆手推车,除此之外都是用扁担挑。
宁心怡挑过水,那也不是个好活儿,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借助工具来推东西。
巧的是宁心怡负责的是明芳菲和大树媳妇割的麦子,捆麦子的还是大年媳妇。
一开始他们这些运送麦子的人会闲上那么一段时间,毕竟麦子也要现割不是?
“大年婶子,快点儿啊,你看明知青都割了那么多麦子了,你咋还不快捆起来呀。”
宁心怡也学着昨天大年媳妇说的话,喋喋不休起来,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呀。
大年媳妇被她说得头疼,“哎呀,小宁知道你可闭嘴吧!这大早上的被你说了一头的汗,你急啥?”
“我这能不急吗?”宁心怡嘿嘿笑道,“想起了昨天我割麦子的时候,大年婶子你说的那些话了。
虽说昨天我也跟大年婶子你今天这样,急出了一头汗呀。在心里还埋怨你呢,催啥催,催命似的。
可我下工后回家一想,可不就得催吗?你看这黄澄澄的麦子长得多好呀,可不能耽搁了抢收。
咱少割一镰刀,大年婶子你少捆一捆麦,我就少推那么一车。一天两天下来,可不就晚了?
这天呀有不测风云,我说万一啊,万一因为咱们这少干一点儿弄到最后变了天可咋办好呀。”
下雨啥的,宁心怡还是不敢张嘴就来的,怕惹了大家的忌讳。
秋收最怕的就是雨了,等东西收好后再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话说下来,弄得大年媳妇都没话讲了。
真是好的坏的都被你说,她还能说啥?
大年媳妇恨恨地瞪了宁心怡一眼,“小宁知青这张嘴呀,还是那么不饶人呀。”
一时间竟又像回到了跟她一起下地时的日子似的,又道:“小宁知青啊,这猪草有啥好打的?都是村里的孩子们在干,咱们俩以前搭伙干得不是好好的?回来吧,咱们再搭伙。”
“这个啊,等秋收完了再说吧。”宁心怡笑笑没说话。
说实话,秋收过后她一点儿也不稀罕打猪草这活儿。
可秋收前,草木繁盛的时候她还是很想干的,能上山认药草,采药草不好吗?还能时不时地去跟刘老学中医知识。
那个时候地里活儿主要是施肥加拔草,要是遇上干旱天气还说不定要挑水浇苗儿,这活儿就累了。
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纯磨工夫的活儿,她不想干。
所以她们打猪草也是要分时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