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妍自己也有感觉,莫名的,对这个2217有了异乎寻常的关心,生怕他出事,而且愿意全力帮助他。
她知道这份特殊的感情来自贝妮塔,自己却也不反感,也不排斥。
晚上她从实验室出来,看看天上的月亮,突然想到,是否要学学贝妮塔,换个人生生活一下。
自己从小也是个孤儿,小时候受尽人间冷暖,好在自己知道努力,学习一直出类拔萃,直到遇到了贝妮塔,算改变了自己人生轨迹,从梦想当个护士变成了前沿生物工程的探索者,人生跨越了好几个台阶。
她回头看了看雨霖科技公司的大楼,晚上依然有很多间办公室亮着灯。
她拿起个人终端,向那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我能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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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特拉法尔加角(Cabo Trafalgar)。
马克.鲁维奥拿起篮球,走出营房,来到离营房1公里外的公园篮球场打起球来。球场很多年没维护过了,塑胶篮球场皲裂的缝隙里已经杂草丛生。
但是这不影响青少年们来此打球运动。
多年的隔离文化,使得两个篮球场正好被划分给健康者和后感染者打球。只有实在没人时,两种人才混在一起打球。
当然,要承认,身带残疾的后感染者们在力量、灵活性上的确不如健康者,这也是两边的青少年们不愿在一起打球的原因之一,而不光是歧视和被歧视。
马克在营房里憋了一个多月。
他得到同在一个营地的考福特下士和利兹一等兵的警告,说以前同一个小队的亨利中士和退役的斯威斯都死了。表面上看都是事故,但是都是在短短两个月内发生的,不得不令人怀疑为什么这么巧。
马克老老实实在军营里训练,执勤,一个月半步没离开过营地,后来实在待不住了。马克毕竟年轻,才22岁,服兵役也才一年半。他第一次来到这个破烂球场打球时,还在背包里放了一把匕首。
而考福特下士只允许他运动40分钟就必须回营地,这40分钟还包括在路上的时间。
不过后来来打球次数多了,也没发现什么危险,考福特下士便不再限制他运动时间,但是匕首还是要放在包里。
今天打球马克有点注意力不集中,因为他看见一个身材姣好的亚洲女孩子在旁边的后感染者球场里打球。
半个小时后,那个女孩子感觉打不动了,擦着汗,走出球场网栏,坐在外面长椅上喝水。
马克有点好奇,于是鼓足勇气走到女孩面前,问道:“你好!以前没见过你啊!”
女孩一边喝水,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说道:“是啊!我是镇上诊所的护士,刚来上班!”
“哦哦!怪不得面生!我看你篮球打得很好啊!你是.....感染者吗?”马克问道。
“哈哈,你可真直接!”女孩笑道,“我不是,但是我的体力和水平和后感染者们一起玩,我还能对付!”
“哦!这样啊!”马克笑了起来。
“明天你还来打吗?我可以带你!”马克说道。
“哈哈!可以啊!只要别太激烈。”女孩笑着说道。
“我叫马克.鲁维奥,你叫......”马克问道。
“西尔维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