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苏执镜刚刚从浴室走出来,这家伙属于从小到大没有长惨的典型,不仅仅没有长残,而且是典型的越长越妖孽。
脸庞的五官已经完全的舒张开来,精致的眉眼更胜往昔,如果说十二岁的苏执镜是上帝随手露出来的写意画。
那十九岁的苏执镜,就是真正的宠儿,被精心雕刻出来的,造物主的恩赐的脸。
能在出现在一刹那,秒杀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那沉沉的暮霭气息,也跟他的脸一样更胜往昔,眼眸之中沉甸甸的暗藏的情绪,比七年前藏的更深更沉。
时离在他小时候还能逗逗他,让他偶尔有突破那孩子气的一面,越到后面,这家伙就越收敛。
甚至在外面面前,完全看不到他情绪的变化,只能看到懒散的躺在轮椅上,惜字如金,却生杀夺命。
现在他穿着松散的浴袍,头发的湿气很重,发尖有沉甸甸的水低落下来,啪嗒一下
就滴到精致的锁骨上,顺势滑到了衣服里。
美不胜收,令人口干舌燥。
坚决不会美色诱惑的时离迅速移开目光,见苏执镜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又加紧重复了一句。
“哥哥,我们分床睡?”
苏执镜擦着头发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后继续坦然自若的,又继续了动作。
他走到床边坐下,“今天看书了吗?”
“看了,你请家教老师太无趣了,一句话都不说。”时离撇了撇嘴,她从开始接受教育,都是苏执镜直接找的家教老师。
每一个都是闷油瓶一样的老婆婆,又严厉又寡语,除了上课的知识点,其他的一句话都不肯说。
每次稍微熟悉一个了,能多说两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