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鉴一把将凌青觉拽进马车策马狂奔,牧谨桐还想追上去看看,被牧修固拉住,少有的训斥她道:“风头还未出够?”
牧谨桐面色委屈,跟着牧修固上了车。
一路上牧修固都未同牧谨桐说一句话,牧谨桐也知自己此事做得很不合规矩,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想了想还是小声嘀咕缘由:“我同他在驿站外见过一面觉得挺投缘的,宴会上他的玉佩掉了,我恰巧捡到,看起来像是他极其重要的东西,必须尽快还给他,就,还了。”
说起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为何不告诉我,或者可以让秋词转交。”
牧谨桐嘟着小嘴反驳:“爹爹给和我给有什么区别。”
牧修固无言以对。
牧谨桐继续说:“让秋词转交,那么重要的东西万一丢了怎么办?秋词人微言轻,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牧谨桐倒没说会被拿去当掉,但牧修固已经在认真思考此事各中环节了,最后的确觉得,这样正大光明众目睽睽之下交予捡到的失物是最妥帖的方法,若私底下还更是有别的说法,凌青觉处在风口浪尖,无论怎么做都总有不妥帖处,还不如光明正大无愧于心的好。
牧修固突然觉得,有些事他还不如牧谨桐想的清楚。
柏鉴策马奔去荒郊,凌青觉被迫与他同乘,那女子依旧紫衣铃晃,还没见人就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响。
银饰缀衫,光影粼闪,乱红浅碎,朔风簌叶,衬得姑娘欣姿自在,而柏鉴锦袍花青,云纹韵绣,沉襟利落,凌青觉越发觉得他俩格外般配。
柏鉴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抱臂靠向凌青觉时自信满满:“我现在可是也带了人,你别仗着人多就嚣张。”
凌青觉很懂事避过柏鉴站去那姑娘身后,一本正经道:“我站姑娘这边的,要杀要绑全听姑娘调遣。”
柏鉴持续受伤,一口老血喷不出来,只能拔腿狂奔,趁那紫衣姑娘去追柏鉴之时,凌青觉同旁边的苗疆人套近乎:“你们为什么追杀他啊?”
旁边那人并不搭理他,不远处柏鉴和紫衣女子打得火热,凌青觉又问:“那还不知道姑娘姓名,我叫凌青觉,姑娘芳名?”
“赤暖。”
很简短的两个字,凌青觉又问:“她呢?”
意指正同柏鉴打得热火朝天那位。
赤暖答:“红千。”
凌青觉明了的点点头继续猜测:“柏鉴坏了你们大事是吗?”
赤暖点头:“他吸收了我族很重要的蛊虫。”
“是导致他肚子疼那个吗?”
当然不是,凌青觉问一堆废话,赤暖侧步不理他,他大概心里有数了。
柏鉴和红千打得不可开交,凌青觉和赤暖看得乖乖巧巧,最后凌青觉问了一句:“那蛊虫分离不了了是吗?”
赤暖冷漠冰凉的讲了一句:“有,杀了他。”
难怪了一直在杀他,“可是红千为什么不下死手?”
赤暖如梦初醒,呆怔片刻疑惑呢喃:“我也不知道。”
那边两人打得筋疲力尽,这边看戏的才不紧不慢上去各自把人扶走,柏鉴对这个兄弟失望之极,凌青觉却毫不在意,任劳任怨把人拖回柏府。
牧谨桐带了些银子上街,买一堆食材在厨房忙活半晌,终于端出一碗白嫩嫩的汤汁呈去牧修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