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惟明背上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痛,冷汗涔涔的冒,右胳膊渐渐用不上劲,稍一用力,扯动到伤口更是痛。
身下这娘们的劲也不小,拼命在挣扎,他的右胳膊渐渐压不住她的左手。他想用头槌将其撞晕,头昂起,一看她娇媚的脸,寻思这一顿头槌还不把这张脸撞个稀巴烂。
“你们都死了吗?还不赶紧上来将她捆绑起来!”
他扭过头朝着周围只顾看戏的皇城司众人怒骂。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李锐和刘豹赶紧找来绳索一人压住一只胳膊将玉姬背剪双手捆绑起来。
高惟明松开玉姬的上身,仍压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挣扎,待李刘两人将她双臂捆牢实了才起身起来。
李锐和刘豹边动手嘴上忙解释:“指挥使,不是我们没眼力见,不上来帮忙,是看你压在她身上也挺享受,就没敢过来打搅。”
高惟明心中那个气,脸都青了,刚要训斥,李锐指着他后背道,“指挥使,你的伤口得重新包一下,血都渗出来了!”
他侧头看,见血已渗到了右腋下面,这不知流了多少血。他招手让手里还拿着白布和伤药的那个亲事官过来给他重新包扎。
坐下来让亲事官包扎时,高惟明才感觉到头有些晕乎乎,想是擒捉玉姬动手费力所致,打斗过程中伤口又迸开了,不知流了多少血,袍子都染红了一大片,先前还流了不少血。
他坐在小凳上,有些乏力的靠在一旁的树上。李锐忙让两个手下搬来个软榻,让他侧卧在软榻上歇息。
高惟明强打着精神,吩咐李锐和刘豹,让他们一人专心看管好俘虏,一人赶紧继续清查这宅子里的卷宗函文和财物登记造册,好准备装箱装车带走。
一直忙乎到后半夜,才清理完毕。一品堂本就在筹备商队这两天就要出关,宅子里备有不少车马。刘豹让人把车马牵出来套上,将抄的财物都悉数搬上了车。
给高惟明找了辆舒服的马车,让他坐了上去。高惟明吩咐把人都押往开封府,先关进大牢,等候审讯。皇城司没有牢房,也没地方关押这么多人。抄查的财物卷宗都带回皇城司。
李锐带着人押着抓获的俘虏随张班头去开封府,临行前,高惟明特别嘱咐张班头和李锐,那个玉姬和其他几个人要特别关押,他则随刘豹回皇城司,其他几都执行的任务应该也已结束,不知他们收获如何,他还得回去处理。
伤口疼了一阵已不如刚才那般剧烈,或者是疼麻木了,感觉上弱了许多。他倚在车厢里半睡半醒,直到刘豹在车外唤他,他才从迷迷糊糊中苏醒过来,皇城司已经到了。
下车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不少人,都是从一品堂辖下的据点带回的人,嘈嘈杂杂的,很是混乱。
高惟明走进签押房,几个都头和副都头都在等他,见他进来,众人都起身揖礼。
他摆摆手让众人坐下,“怎么样,你们各自的任务执行得如何?都分别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