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吃饱了就睡,嘴巴一动,噗出了个泡泡,妙锦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生命真是神奇!
朱棣每天回来后,要先去婴儿房入迷地盯着小家伙看会儿才吃饭。
妙锦则抓紧一切时间调养身体,她想早点儿出宫后去梅园看看,力争出了满月就去。
见妙锦脸色略微好转,朱棣动情地倾身过去,将她拥入怀间,怜惜地低语,“娘子要多休息”。
“我不想总睡觉,我要陪着你,陪着娃”,除了吃就是睡的孕期生活她早过腻了,以后她要大展拳脚了,“夫君,让有炖过来上课好不好?”
朱棣轻抚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快化成了水,“好”。
依偎在他怀里,她觉得生活总算步入了正轨。
守着孩子和丈夫,有一份喜欢的活计,好像一切都恰到好处。
这么长时间忍得难捱,终于可以撩一下,他不住地亲她脸颊。
情意绵绵的眸子水汪汪地,恰似一江春水,盈盈荡漾,无声邀约。
噙住娇润欲滴的唇瓣,辗转吮吻。
她忘我地回应着,似坠入迷雾里,渐深渐远。
万千相思皆化成难舍难分的缠绵悱恻。
在有炖给妙锦上课之前,朱棣有话要说,让宫人请妙锦到昭仁殿。
昭仁殿书房内,只有朱棣、妙锦和有炖三人。
“有炖,这是在乾清宫侧殿,不是在长乐宫,也不是在梅园,说话不可随意,是君臣之间的对话,想好了再答”,朱棣正色道。
“有炖知晓了”,有炖郑重行君臣之礼。
妙锦不太习惯这种氛围,却认为朱棣说得没错,公私之间总得有个界限。
“先帝去世前有没有给你留下遗诏?”这个问题盘旋在朱棣心中已久,今天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问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没有”,有炖毫不犹豫地作答。
“当真没有?”朱棣不信。
作为被先帝最寄予厚望的支脉,要想在主脉势弱时取而代之,没有先帝旨意,如何实现皇位的顺利衔接?
对于这一点,他深有感触。
他率兵进京的当夜,朝中四百多文臣逃匿,不知所踪。
刘伯温先生之子刘璟宁死不肯承认他。
驸马都尉梅殷至今仍怨怨艾艾。
还有妙锦的长兄徐辉祖,仍住在徐家祠堂,不肯接受燕王已登基为帝的现实。
“当真,祖父只是让有炖顺时借势,在四伯和建文帝之间自行选择”,有炖的面色沉静如水。
“没让你夺取皇位?”朱棣不敢置信地追问道,按照这种说法,父皇对自己的起兵之举早有预料,却没有出手削弱他的实力,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是默许?还有纵容。
他的心骤然一紧,而后一股暖流缓缓淌过,父皇!父皇是看重他的。
“护卫江山,不一定是继承皇位”,有炖的脸看起来无欲无求,妙锦恍然迷惑,这样一个谪仙般超凡脱俗之人会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好色吗?
“你的选择是?”朱棣已然清楚答案,只是再确认一下。
“在云南时,建文帝曾派人行刺,若非四伯派女卫过去,有炖或许早就成了刀下鬼”。
“他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朱棣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