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风掩着嘴,在我另一边咯咯的笑。
我扭过头,对着修风就是一阵猛瞪。却不想修风早已往后靠了靠。被我猛瞪的是一脸懵圈的雨浓仙子。
我气不过,又趁人不注意,打了修风两下才算解气。等我回转过头,清月已经安坐在我身边,挤挤挨挨的。还用我喝过了的杯子,轻啄了一口酒,对枝鹤仙子举了举。
其实在我看来,清月先前虽是不妥,不过最后至少还是意思了一下。依着他的性子,如此已是给了枝鹤仙子一个仙阶下了。却不想那枝鹤仙子竟是个不依不饶的,举了个杯子就要来敬我。
好在我反应也是不慢的。她刚刚行至我桌前,我已经端着酒往嬅弋王母那里去了。
我端着一张笑脸儿朝王母迎去。
“王母,您今日老是对着我笑,是作甚?笑得冰珠儿甚是不舒服呢。”我边昵声问道,边把酒杯一搁,随意摊坐在嬅弋王母身边。
嬅弋王母盯着我的眉眼瞧了许久,一脸的姨母笑。只见她略略俯下身子,眉眼含光,压低声音与我耳语道:“冰珠儿,昨日里,清月来了我这常勤殿,与我说,要与你仙婚呢!”
我的个娘耶!我顿时一下臊红了脸。掩面作醉酒状,一点一点的挪屁股,直到其他神仙瞧不见我的脸,只能望我项背,方才停下。
“王母!您这是……您这时候说这个干啥啦?”我害臊得紧,举起我的杯子想拿来挡一挡脸。奈何脸太大,杯太小,我试了几次,只得作罢。
“不是你问我为何对着你笑吗?”嬅弋王母一副八卦的模样,笑道。
哎哟喂!我这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脸吗我!我这是犯了什么傻要上来敬酒?
嬅弋王母接着说:“冰珠儿,我且与你说,若你同清月能在一处,我不知该有多高兴!”
嬅弋王母整个脸都亮堂了!仿佛有喜事儿的是她而不是我。
是啊!我可是发现了,嬅弋王母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撮合我与清月,那天珠星上传遍了的清月上神心悦我的谣言,指不定就是嬅弋王母指使传播的呢!
我又有些不解,乃问:“王母,您若是心喜我与清月,又为何要将落墟送回陶曦宫呢!这落墟……甚是不便啊!”
我可不能说出我知道溯光就是落墟的事,也不能说出我已知道溯光是我忘记的情郎的事。我可没忘,王母的素灵簪,可是清月偷出来的!不过嬅弋王母是知晓溯光的,那么我如此说,她也一定是能听得懂的!
只见嬅弋王母微微摆了摆头,叹口气,道:“冰珠啊!该来的迟早会来,该面对的你也迟早要面对,如今有了清月,你们共同应对,我也放心了些!
”那落墟……我的确不想他死,听闻你为了取蕴草丹还受了伤,我心中正记挂此事,却又一直不得闲去探望你。后来见你无碍也就作罢了。不过,若是落墟他敢拆散你和清月,那我也是断断不允的!
“冰珠儿!记住我的话,正因有落墟,你与清月才更该共同应对,克服这重重困难才是!可不能逃避!”
嬅弋王母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甚至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