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刘长明答话，悲缘和尚接着说道，

“待贫僧向檀越演示一番...”

悲缘和尚用力一咬舌尖，将血喷在左手手掌，右手沾了凌空虚画一阵，喝道，

“金丹吞入腹，为我号令从，舍生亦忘死，尽诛魔与邪...”

随着他念诵之声落下，周围无数失智民众尽皆停下脚步，痛苦地抱头嘶叫起来，自己的手指深深地嵌入面皮之中，留下深深抓痕，片刻之后，再次向天坛之上的刘长明前进，却没了之前的秩序，变得争先恐后起来。

刘长明一脸疑惑，见那些人冲自己冲来，也并不慌张，一手捏了法诀继续调动天坛中的精血服用，另一手持着无忧仙铃摇晃不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然而，当这次的第一个人将手插入他胸膛的时候，与之前的畅快感不同的是，刘长明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已然实体化，而那人的手，也是实实在在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他痛的想要呼叫，却因口中正被精血浇灌而无法出声。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数不清的民众围住刘长明，将自己的手生生插入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攥紧，抽出，抓着血淋淋的物什，放入自己口中...

随着人越来越多，这“优雅”的吃相，终究难以维持，近前的几人不再用手，而是直接张开嘴，在刘长明身上啃噬起来。

围上来的人触摸不到刘长明，却也并不寂寞，直接张开嘴，啃咬挡在他身前，吃过刘长明血肉之人。

悲缘和尚看着眼前这些相互啃咬吞噬的民众，冲陆世昌深深地施了个佛礼，口呼佛号道，

“无量寿佛。”

“主人深谋远虑，如今终得功成，灭了这邪魔，救万民于水火，贫僧死而无憾了。”

说完闭起眼睛，面带微笑，口中念诵不断，坦然地走向围着刘长明的“人”群中，很快就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那些吃了悲缘和尚血肉的民众，动作更加敏捷暴力，撕咬间连咀嚼都省了，即便是臂骨，肋骨也都径直吞下。

他们的喉咙，胸膛，肚腹，被那些骨头洞穿，却并不曾减缓他们吞噬的速度，只不过不断地有血肉从那些破口处涌出，也不知道是他们吞下的，还是他们自己的...

刘长明被这些“人”围住啃咬，初时还想要挣扎抵抗，却没想到刚一催动体内法力，只觉得那些原本在体内流淌自如的法力，竟如刀似剑，扎破了承载它们的血脉，而那些被自己“合命”而来的新增力量，在悲缘和尚念咒施法之后，便如同蛛网一般，爬满了自己每一丝仙力。

刘长明此刻自然已经明白了，那些被他合命之人俱都服用过悲缘和尚的人人丹，那些人人丹在经由自己“合命”之法融入自己体内，汇聚一处，便如同自己一次服用了无数一般。

尤其是在悲缘和尚念咒施法之前，那平凉城主融入自己体内之后，他带来的巨大仙力增幅，此刻在自己体内，更是所向披靡，直接将自己的丹田撕得四分五裂。

对刘长明来说，一切抵抗，都已是徒劳，挣扎翻滚，更无力回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刚被自己畅饮精血的行尸走肉们，一口一口地将原本属于他们的精血，吞噬回去。

悲缘和尚的话，在刘长明脑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