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梁诧异：“你很缺资源？”

“是的。”

赵牛的头低得愈加深了。

宁梁却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怯懦自卑的人。

资源抢不过人，天赋也比人弱，进这小元境完全就是活受罪。

然而萧彦沉默片刻：“你会打理灵田吗？”

“不懂，我在老家从小耕地，这算不算？”

“那你就帮忙挑挑水吧，晚些时候我教你驱虫术，你帮忙驱驱虫。”

萧彦笑道，一亩良田总有干不完的杂活，多个人帮忙也挺好。

“好，多谢萧师兄。”

说罢赵牛就麻利地去挑水了。

宁梁将萧彦拉到一旁。

“喂，这样的人看着老实，人可不一定是好人，你放心让他掺和进咱的活计？”

萧彦挠挠头，也没有反驳宁梁的话。

“都是穷苦人，咱要不帮他，真就没人帮他了，我要是没进昭景学院，想来跟他差不太多...”

宁梁听得这话一怔。

“也罢，你自己心底有数就好，不妨试试他的心性，要是那监守自盗的性格，你又何必帮他。”

他也不拦着萧彦，说了两句，便自顾自离开了。

另一日。

宁梁从迷魂道返回。

只看见赵牛一人在对灵田施展驱虫咒，模样笨拙，但使得十分认真。

“赵...牛，是吧。”

“宁师兄好。”

赵牛恭敬行礼，眼神中空洞麻木。

“萧彦呢？”宁梁淡淡道，眼中泛着冷意。

这人身上有股让他讨厌的腐朽气息，不邪恶，不正派，单纯地让他感觉麻木。

“萧师兄去找导师请教问题了。”

宁梁点头，观察了一会此人。

“我倒是很好奇，你一个九段境界的普通人，无权无势，又是怎么进入小元境的？”

他言辞犀利，只差直接问赵牛是如何混进来的了。

没想到赵牛淡淡地回答：“俺们学院，俺是境界最高的，自然就进来了。”

“哪座城池的？”宁梁诧异，没想到还真有学院是只能出来一个淬体九段的。

“回师兄的话，是涟城的。”

“哪！？”

宁梁音量陡然提高，乍然吓得赵牛退后两步，面色惊恐，低喘起粗气。

正巧这时萧彦喜滋滋提着两尊一人高的黑木机关傀儡回来。

看见这一幕，顿时大惊，上来将宁梁拉到一旁。

“你拉我做什么？”

“你别打他呀，他就是个老实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宁梁翻了个白眼。

萧彦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缩在那儿的赵牛，叹了口气：“他呀，家中是出了点变故的。”

“所以才会这般谨小慎微。”

“另外，我昨日听你的，在棚里放了三枚灵魄丹，借口出去了一趟。”

“他没起歪心思，还是老老实实浇着地...”

宁梁打断他，“你说他家中出过变故，是什么意思？”

萧彦整理了一下措辞，才言道。

“你听说过，神饲信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