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榕的话,严俨暗吃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嘻嘻地说:“今天晚上你请我吃饭,明天我帮你签名,互相帮助。”
汪小欢和张鹤唳却皆是大惊失色,张鹤唳脱口而出:“李小姐,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你和严少去民政局进行结婚登记,李少知道吗?”
李榕喝了一口红酒,说:“我的婚姻,我哥哥无权干涉!再说了,现在京城李家,还是我爷爷当家。早在三年前,爷爷就向我承诺:我可以随便嫁人,看中谁就嫁谁!并且,当时我爷爷还说了这么一句话:李家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增加权势和财富!”
“在我的印象中,越是豪门,越是讲究门当户对!但是,李老爷子这句话,显示出了高度的自信,简直是霸气侧漏啊!”张鹤唳趁机拍起了李氏的马屁。
夹了一块麻辣豆腐送入了口中,李榕说了下去:“你们仨表面上不说,心中或许会说:既然你们李家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增加权势和财富,你哥怎么会看上了骆洛神?在这里,我要说的是:我哥看上了骆洛神,纯粹是看上了骆洛神这个人!其中,无关财富,无关门第,就算骆洛神是寒门之女,我哥也照样会看上她!”
李岩对骆洛神的心意,早在八年前,严俨就知道了。
似乎没心没肺地大嚼着一块红烧的牛排,严俨的思绪在飘动:“虽然我已经决定彻底地忘记骆洛神,但是,假如她真的嫁给了李岩,我的心会痛吗?”
汪小欢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巴,说:“李小姐,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想问问您。”
李榕微微一笑:“汪姐姐,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汪小欢说:“从面孔上看,骆大小姐是纯粹的夏国人。但是,她却长着一头西洋人的金发!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骆洛神的母亲,是一位西洋女人。”李榕往杯子里倒满了红酒,说:“因此呢,骆洛神算得上是一位混血美女。”
张鹤唳委婉地说:“李小姐,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有损您豪门大小姐的清誉。”
李榕拿起了筷子,招呼三个人吃菜,然后看着张鹤唳,含笑说:“张部长,我不是开玩笑!当着你、汪姐姐和严少的面,我把话摞在这里了:假如明天严少愿意跟我去民政局,我就一定和他结婚登记!我若食言,不得好死!”
听到李榕说得如此决绝,汪小欢和张鹤唳都是脸色大变。就连严俨,也无法再保持淡定,放下了筷子。
张鹤唳迎着李榕的目光,说:“李小姐,您怎么突然产生了如此偏激的念头?结婚登记的前提,是男女双方相互爱慕。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到底看中了严少的那个方面?”
李榕嫣然一笑:“张部长,你的意思是说,严少根本配不上我,是不是?”
张鹤唳不禁十分尴尬,暗想:这位李小姐真是直来直去,有些事情,只能心照不宣的。
严俨呢,则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也不知是惊,还是喜。
李榕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酒,说:“说实话,严少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智商低下,唯一的长处,就是有一星半点的秀色,但是,男人不是凭脸蛋吃饭的。因此,严少那点长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放下了酒杯,李榕一下子提高了声音:“说句不谦虚的话:我李榕本就是天之骄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论家世的话,更是豪门中的豪门!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为什么要嫁给严少?难道我看中了严少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