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见糖果的宋除夕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宋尚泽，最后缓缓点头。

宋尚泽探过手把副驾驶前的小抽屉拉开，把一罐彩色的糖果拿出来。

“除夕喜欢什么颜色的？”

宋除夕说：“我都要。”不过她却没有主动伸手，而是等待宋尚泽递给她，乖巧的不像话。

宋尚泽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放进她掌心，

宋除夕看着那五颜六色的一个个糖果，用一种思念的语气很轻很轻的说，“小的时候我就发现，妈妈喜欢吃糖，所以我也喜欢，但是她怕我蛀牙，所以很少给我吃，只有每一次我哭了的时候她会把一颗糖放进我手里，无一例外。她说，无论怎么样，糖都是甜的，痛痛会飞飞，苦苦会飞飞，生病会飞飞，所有我不喜欢的东西，都会飞飞。”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苦，可糖是甜的啊。

这句话她从小信到大，直到两年前她抱着一罐糖看着宋宁昭从高楼纵身一跃。

“她原该是想支开我的，可是我还是看见了那一场血肉横飞。”

宋尚泽把她抱紧，反手把宋除夕满带空洞恐惧眼神的眼睛给蒙住了。

“别想，除夕，别想。”

徐柏青在前面听的心脏窒息一般的酸涨，一直回避的事情好像突然之间被她的眼泪和三言两语撕开了一个口子。

诡异的沉默在宋尚泽打开糖放进宋除夕嘴里时被打破了。

徐柏青听着，然后把车停在了校门口一个角落里。

宋尚泽把宋除夕的外套扣子扣起来，然后从备用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口罩给她蒙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