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写前倒是不亏他祛阴指的名头,这娃娃下半辈子是尝不了女人香喽。”一散客砸吧了一口酒,唏嘘着幸灾乐祸。
“是极,是极,多半只能找个兔爷体会体会做女人的快乐了。”旁边酒客也是忍不住接话附和。
未曾想,少年虽未入武道,臂膀却好似百锻的精钢,两臂相交,王写前楞是没碰开少年。
眼睁睁看着少年拳头直来,虽来得及反应,右脸皮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关,右眼下刀疤正接少年重拳,火辣辣的痛。
左手双指也因着躲动失了半分准头,插在了少年左腿根。
带着阴煞罡气的双指却未能如料想般点出来个十几公分的血洞,反被少年未曾锤炼过的皮膜震的生疼。
“是在下有眼无珠,权当开个玩笑,不知少侠名号,哪家高徒?”
打不过便跪地磕头是一个江湖人最应先学的本事,王写前自是掌握的炉火纯青。见这少年扎手,也顾不得脸手,急忙大退两步,抱拳行礼,恶脸上刀疤翻动,挤出个比哭还丑的笑容。
“记住了,你爷爷姓李名源流,曾在你老母乳峰山上捏拿习武,双股涧里练箭出枪。”
李源流却是不依不饶,追上拳脚,嘴冒污秽话。
“少侠说笑,小的老母早没了十几年,怎能落脚少侠这尊大鹏。”
王写前脑中不断思索李源流名头无果,心中安稳不少。倒是也改了先前瞎脾气,不恼不怒,连连躲避后退。
“落得落得,大鹏整日擒蛇捉龙,偶见骨架,也是下的去嘴。”
李源流不改攻势,嘴也没停。
王写前毫无办法,趟碎几个酒坛忙朝门外跑去,引起一通乱骂。
“软蛋,小根贼,禁不住小爷几分哄吓。”
李源流见状揉了揉左腿根处,嗤笑一声,抬脚坐在了王写前原本酒桌。也不管同桌二人如何反应,将手中捏的略微弯折的铜钱拍在桌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同桌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只好也一同举杯喝酒。
“这软蛋嘴里颇臭啊!”
一口饮完,长拧眉头,也不管盛酒的杯子本是崭新,大声栽赃。
心里却是止不住想:“这玩意真苦,真辣啊!”
“是极,是极。”
“王写前这厮平日里就惯有口臭,我兄弟二人也是极少同他一起……”
李源流一开口,两人便也一同开口趋附。还欲再说,被李源流一挥手压进了肚子里。
见李源流行径这般强势随性,一屋酒客也一时冷场浑然没了半点动静。
“李老头莫非要拿了某等赏钱便退场不成?”
就在此刻,却突兀响起一声质问。
原是青衣老头,见场面如此热闹,心中也怕万一惹火烧身,加之盘算着本就是讨生活,钱已入了紫帽。便招唤俊娃娃撤场。未曾想这离偏门还有几步,竟遭人瞥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