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杀人了，哪里还有正理？那对夫妇要求必须是我动手，杀谁，怎么杀，怎么骗出来都定好了。”

“那之后他们还给我制定了抛尸计划，让马成为两年后把尸体分别运到葵海市和琴市的指定餐厅，甚至连怎么保存尸体怎么给尸体化妆都告诉我们了。第四个死的女人死法就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来的，结果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一阵沉默，方若敏倒是不在乎。

“原本指定的第五个死者是要被扔进装满虫子的地窖的，但是我有点受不了了……这几年我都住在这指定的木屋里，一到晚上就做梦梦见被人索命。”

“你们拿到钱了？”简文星突然出声询问。

方若敏一愣，若有所思道：“十万块到手了，剩下的说好是再杀四个人之后才给，也就是今年。”

“那对夫妇，有一个姓王？”

原本就觉得有点蹊跷的张勇听到简文星这句话，似乎也知道他问的是谁了。

“男的姓王，女的不知道。”

“最近你还见过这对夫妇没？”汪嘉也忍不住了，毕竟他还记得别墅一案，实在是印象深刻。

“没了，这么变态的人我可不想经常见。”方若敏摇了摇头。

随后张勇让汪嘉去拿之前王佳佳父母被杀案时候留下的档案，经过辨认，确实是他们夫妇二人，事情又变得诡异了起来。

“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张勇手里还拿着王佳佳父母的照片，对着方若敏晃了晃。

“什么？”

“你说的这对夫妇已经死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方若敏的表情就凝固在那里，随后就是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这游戏我输定了！哈哈哈！”

警方的审讯室里，方若敏的笑声回荡着，不知何时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后续警方在方若敏和马成为居住的地方搜查出了大量证据，同时马成为所在公司的仓库中也发现了尸体存放的痕迹，一切都印证了方若敏向警察交代的作案细节，但是关于那对夫妇却没留下任何线索。

冰柜女尸案就这样暂时落下了帷幕，后续侦查工作移交给了上级部门，与之前别墅案进行并案调查。

话虽如此，张勇对于案子被人抢走了还是很不爽。

“勇子，别气了，那个别墅案子肯定不是咱能搞定的，我现在想想那个别墅的样子都瘆得慌。”汪嘉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写着案子的资料。

“你还真别说，谁能办那个案子，怕是能吹牛逼吹一辈子？”李皓喝着茶，样子像极了养生的中年人。

“我就是气啊，这咱们特别侦查小组的第一个案子，结果竟然没办利索！还有好些细节都没搞明白，这犯人就被查别的案子的人抢走了，就感觉很不爽！”

“别不爽了，刚才蒋峰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周末一起去爬山，汪嘉和李皓也一起吧。”简文星玩着手里的签字笔，安抚着张勇。

“爬山？不去不去，跟蒋峰一起爬山，那肯定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