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蓦地转身，握拳咬牙道：“就算你传授我武功，甚至更胜于你，但又怎能胜过格阳图元！天下正道中根本便没有人能胜得过他。胜不过他我怎么能报仇，怎能提实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黄极牛道从他眼中看到对平武门深刻的仇恨，暗叹人世间的恩怨交缠，若蚕之吐丝，至死方休！心中也无由地升起对这落难的俊秀年轻武林一代高手的怜惜和慈悲心。

杨靖倏地省觉到自己的失态、不对劲，退后垂手道：“我的身世这般多舛，前辈就不要替我分担了，至于前辈要交我武技，我看在下愚笨不一定能学会。”

黄极牛道抽出旱烟来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说道：“好吧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不是武技而是我的炼丹术，除了续命神医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谁会是我的敌手。可惜丹药引不是哪里也不是谁都能找到的，我流浪四十几年也不见像蝙蝠王那样的仙草，可惜还是让无比富饶的续命神医的到了，哎这天下第一和第二的差距是这么大啊！”

杨靖故意不说话环目四顾这处于空山隐庵南区的独立院落，清清寂寂，住在这里的尼姑，都因他的到来而迁往其它院落，除了侍候他一日数餐的两名老尼外，便只有主持不时来查看照顾他们。

这个，小尼姑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丽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从未经过情绪波动的容颜，这令人联想起一张没有人曾书写染污过的美丽雪白的纸张，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尘的超然身分。

此时心中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暗忖即使身入空门，是否就须如此压制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想到这杨靖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吴菲儿对自己的嫣然一笑，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在石洞中的那一夜是最美好的一夜了吧？

黄极牛道淡然道：“你若是学点武技的话现在毫无保护自己的能力，怕是在途中会出了任何事，而据我们最新的消息，苏钱阳已经死去，而你再去也是徒劳。据我所知，平武门的周天人正在抓拿你，别说是叫你去地牢探问情况了，只怕你未到青城早就被抓了。”

闻言杨靖苦笑道：“即便我学会了前辈的绝学我又能避到那里去，平武门的势力正不断膨胀，终有一天会找到我的，那时牵累了前辈这等与世无争的人，我怎过意得去？以我之见前辈明日我们就此分别吧。”

这时黄极牛道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神色，轻轻道：“即然然你去意已决，我自然不会拦阻，正如老子所说，天下事无一件能走出机缘之外，来也是缘，去也是缘。”

杨靖哈哈一笑道：“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声音里却毫无欢音或激动的情绪。

雄风和欧阳静分手后，赶了一夜路，黎明时来到通往宿州的官道上。

道上静悄无人。

雄风心想难道真是天要助我，一个魔教的人也撞不到，自己和欧阳静一起时，凌成或许会不动他，但离开了欧阳静后，凌成便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走了一会，仍是不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