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平没有想到,大头领居然如此有心计,来了个请君入瓮,没费吹灰之力,就将张碧逸和那绝色的小姑娘骗上了山寨。
因为和大头领同有一个平字,所以此次他作为暗哨,前出得很远很远,就为尽心尽力地给袁大头领做事。如果是以往,他顶多就在金鸡岭下盯着了。
在张碧逸两人走远后,林之平连忙赶抄近路,一路小跑,奔回山寨。
看来还得苦练,功夫练到如今,连个青木境都不是,几十里山路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实在够呛。
听了他的报告,特别是听到张碧逸给老妇人说什么侠义的时候,大头领眼睛一亮,沉思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就带着人下山去了,其中就有时不时给山寨里的大老爷们唱上几句小曲解闷的李伶尤。
林之平没有喝酒,因为他不是头领,连个小头目都还不是。
但他还是有资格倒酒,前大头领震陇南不就是夸他机灵吗?
所以,张碧逸喝下第一碗酒后,他眼疾手快,连忙斟上,给张碧逸稍稍拒绝的丁点时间都没有留下。
二头领就在张碧逸碗中再次酒满的时候,过来了,高大的块头威势逼人。
他大笑着道:“请张兄弟赏脸!感情深,一口闷。”
他也是头一仰,喝下去后同样拿着空碗翻覆过来,看着张碧逸。那意思就是——我干了,就看你的了。
那架势,可真不得了,似乎吃定了张碧逸。
张碧逸暗暗叫苦,本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下头脑就更懵。
于是,他只好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不过这次注意了,没有如先前一样急着下喉。他端着碗慢慢倾斜,入喉的酒水如小拇指粗的水线一样,一下也没呛着。只是,他的脸更红了。
在三息之后,一碗酒全部进入到张碧逸的胃里面。周围叫好声一片。
林之平不清楚大头领将张碧逸请上山寨究竟要干什么?但看大头领敬酒二头领接着上的架势,肯定别有心机。
只是,他先前就猜测过,大头领并不好色,莫不成是为了二头领?但细想之下,这也不可能,二头领武功连震陇南都不如,还是没必要费尽心思这般拉拢吧?
也许是那小姑娘实在是太绝色,大头领以前的眼界太高,只有这样的姑娘才能入他的法眼?对了——肯定就是这样。
虽然这小姑娘同样让他心动,从在山下瞧见她开始,到现在天都黑了这么久,他的心都还在颤抖,可见他心动得如何厉害。
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这也不是他林之平能起歪心思甚至敢染指的,于是他就觉得心很堵,很有点情绪厌厌之感。
可是不管怎么样,把大头领侍奉高兴了,比动心实惠多了,说不定就能捞个小头目当当。林家祖上也没出过小头目呢,你说光宗耀祖不?
林之平就这样胡思乱想,所幸机灵的他,没忘记把酒续上。
就这样,一二三四五六大小头领一个接一个,一轮后又准备再来二轮。
张碧逸本就是初出茅庐,只有词穷,哪里懂得拒酒?
无奈之下,他只好一碗接一碗,被动大饮。
庞流芳看着张碧逸酒水不断,她的心提了一阵又一阵。
大头领面红耳赤。张碧逸脚步轻浮。
二头领暗自窃笑,也有羞怒。今日飞鸽传信,还是他把鸽子腿上的字条取下来,交给大头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