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的时间,你比本殿下长,该是,更懂得韩铁加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家伙。”
时空任然,视角变迁。
长廊蜿蜒,尽头凉亭,小塘环绕。
夏日的主力青荷点点,托起几朵无暇的花鼓朵儿,比不得大江大河的波澜壮阔。只是,单这份不畏酷暑的傲气,便是足以引人驻足。
一抹翠衣,凭栏而立。
定格在了荷塘之上的目光,莫名的紧蹙。连累,一把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纪该有的光洁额头。“多久了?”
“今日,是第二天。”身旁,一名华服老者,弯腰伺候。
“哦,已经一整天了吗?”转身,眼角荡漾出了一丝蓝有人说,它是一种忧郁的矛盾结合体。至于真假,不可探究。只是至少,宁儿,看来可不怎么的开心。“你觉得,书韩磊羽能够成功吗?”
“实话,还是假话?”动了动肩头,好似站的久了,舒展下酸麻的筋骨。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福叔倒是卖起了关子。
“额,当然是实话。”
“平心而论,老奴根本就不想见到那个人,更是不期盼,他能够替王府做出什么好事。”
“那么你,又何必亲自,劳心画了图册给他。还有,三千两的金票,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当然担心。倒不是唯恐他带走了那一笔钱财,而是,老奴可不信他会做什么好事。”
“还是第一次,见的您有那么一处信赖那个人。”
“是信赖吗?哼,或许吧。”笑笑,不可置否。
仰首,长长的一个深呼吸,漫长的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老奴也不知道这样子做对不对,只是,或许正如宁姑娘你所言。若是能够救王爷,那么,哪怕一线的希望,也该是去尝试。现在,王爷的安危才是首要。”
思绪,是不受羁绊的蒲公英,在偶尔的一阵微风中,散乱着悠扬的舞步。
记忆,回朔,是一个特定的场景。
焦土残垣,偶尔还依稀可见,呛鼻的墨烟,如同不死的魂魄,袅袅升腾。
废墟之中的西厢,已然是破败的,让人怎么也无法联想之前的模样。
哒哒哒,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七八个小斯簇拥着一抹翠衣进了院门。
“宁姑娘,他就在那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名小斯凑上前,如同小孩子向着老师打小报告的口吻,指着废墟中央。
玄衣加身,天生的就从不属于那种让人看的顺眼的冷面,旁若无人的这儿翻翻,哪儿看看。忽而摇头,然而晃脑。
“啧啧,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呢,这分明,是下的死手。”是怜悯吗?
不,似乎听着更像是幸灾乐祸。
“书韩磊羽?似乎,有告诉过你,三王府可不欢迎你。你倒是好,不请自来。”宁儿的脸色,一脸的警惕,夹杂着几分,毫不遮掩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