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本官?”本以为随便自己操纵的棋子,突然的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步一步,倒是挣脱出了自己这个下棋者的意料之中。这,绝对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非也,只是希望大人理智一点,看清现在的形势。在下若是大人,便不会和眼前人纠缠。而是会先把这些个钱财藏好,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这里,随便的一点物件,可是都抵得上大人一年、甚至十年的俸禄。”
“你。”
“时间,从来不会等候人。尤其,这一场大火,天知道会吸引多少人的目光。若是等的旁人来了,这几口箱子,可别想着带走。”
“哼,算你狠。只是,本官要十成,这些,本官全要了。”
“十成?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来的贪心的多。”
“你做了吾等约定之外的事情,害本官承担风险,仅仅要两成的代价,是你赚了。”
“不但贪心,而且脸皮很厚。”
“你们该走了,本官,不想再见到汝等。”
“告辞。”
日月轮转,墨白变迁。
一切总是在墨的尽头之后,冉冉升起,白的黎明。
每一个故事的终结,代表的不是它的停滞。而是,另外的一个新的故事的开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缺那创造故事的人。正如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在关闭了你的一扇门扉的时候,总是会仁慈的替你格外的开启一面窗户。
刑部地牢,墙壁上镶嵌的油灯,燃着如第一眼见到时那样的卑微的仅仅只有拇指大小的小焰。偏偏,却又是矛盾的固执,明明在无数次的摇曳中,忍不住的替它担心是否会蓦然的熄灭。然而直到现在,它如旧在那儿。
谈不上活力,却如同烈火燃烧过后的废墟,燃起的烟气,似不死的魂魄,袅袅的升腾,缭绕徘徊,迟迟的不愿离去。
“本是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想,他自己,才是完完全全的被人牵着鼻子。”有很多人,不是你能够陪他玩的起。正如,韩铁术,一个不经意,便是丢了性命。
“唉,都怪本官平日里,对他疏于管教。”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是某些想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没有下手的机会的无能为力。“查老谋,你且下去在外间等候,本官有要事和书韩大人商量。”
“是,大人。”
“这个案子,现在唯一的破绽,或许便只有和你交手的那人的招式。尤其,你说的最后一招,能够栓释他的身份的存在。”
“大人,也会武功?”一个堂堂的朝廷大员,尤其是年过半百的文官首领。
头头是道的谈及武学,这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不会,老骨头一把,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活力,能够耗费心力去练武。只是,本官或许能够替你解答这门武学的来历。当然,前提是你要答应,本官的要求。”
“对韩铁术的事情,权当过去?”
“死者为大,他已经替自己的过错,承当了最坏的惩罚。”
“你有什么打算?”
韩忒术斩钉截铁的说道,或者说是宣布。“杀阿术的人,必须得死。这是本官,唯一的底限。”是上位者金口吐露的字句,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反驳的余地。
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幸存者,对仇敌刻骨铭心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