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大笑,分明的是带了几分不信。“不过如今追究,似乎也没有多少的意义。玡,你可知道,当日蛟龙池里,血液翻腾,粉身碎骨。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为何我,却是能够站在这里?”
“微臣不知。”
“那你为何不问。”
“皇上无碍便好,其他的,不重要。”
“这一点倒是玡的样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不相关的事情漠不关心。”尚罗宣仪对玡,有着特殊的兴趣。他不问,他却是较劲似的非要告诉他不可。
这是一种执着,更是一样不可磨灭的信念。“然而,我却想要让你知晓。我不是神仙,血肉之躯亦扛不住蛟龙利牙。那一日蛟龙池子里,的确是死了人,不过,死的人却不是我。我早就猜到那个逆子会图谋不轨,所以事先便让人假扮朕。他要我死,很好。正是借此机会,隐身于所有人眼线之外。否则我何以,能够荡平了花月波澜,站在这里?”
“模仿一个人,可不是那么的简单。看来这个人,亦是不俗。”
“一品国师钟霖桐比不得玡你的才华,然而对我的音容倒是熟悉。加之易容之术,他便堂而皇之的取而代之。”
“国师大人,难怪有这个本事。也难怪自从那一日之后,钟家上下凭空的蒸发了一样。”
“今日来此,我只是想要正名。宣宗之名,花月之主的位置,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朕,对,久违了的称谓,哼哼,都险些忘记了这个感觉了呢。”灰袍子里探出了一只干枯的手臂,褶皱的皮囊,裹着几乎能够看见骨骼的手指,凑在眼前似有深意的晃动着。
那样的嶙峋,那样的森白,那样的粗燥,如同是死者对这个世界的不屈的眷念,无端端的连累甚至是周遭的温度都忽然的降低了几分。
好冷!“玡,你说你是受了逆子无双的胁迫。然而,区区的他,没有你的帮助,花月之大,多少的势力盘根错节,他根本就是没有作为。更不用谈,还能够收复镇东铁骑了。花月有今日,朕倒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呢。”
“狼符在微臣的手里,微臣唯一的不明白,便是你如何能够号令的了镇东铁骑。”
“狼符,虎咒,蛟牙,鱼纹,是四大兵营唯一的信物。兵甲只认兵符,不认来人,这是铁律。朕,明白你的疑惑。”
哗啦,
统一的动作只激起了一声干脆,训练有素,是狼营的标志。
不知道是受到了谁人的命令,明明是人挤人的人群,宛若被一把尖锐的刀子划过一样,生生的撑开一道足有两丈有余的过道。是如同行道树一般,打着骨子里面的对某人的尊敬。
啪嗒,啪嗒,
金属底靴子,在平整的青石板地面上,其声如金石交鸣。
忽然的清冷无声的墨色帷幕下,消弭了一切的喧嚣是打着骨子里面的虔诚,只为如同镁光灯一般的聚焦,将所有的光辉,统统的让给他们为意的那一人。
“然而镇东铁骑并不和其他三营一般,二十万人手,是本王一手建立起来的。所幸,即便符咒不在,他们倒是给本王三分的薄面。”
“摄政王,你没死?”是他,尚罗建业。
死而复生,活见鬼似的局面,今日似乎已经是成了不变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