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假慈悲,却怜悯够皇帝的一条鹰犬。今天错过,或许他天倒是反受其害。”
“你对他有恨?擅闯皇宫,执念倒是不小。”
“是,我是恨,我恨透了够皇帝。恨透了皇宫里面,为虎作伥的每一个人。那个吃人的宫阁,从来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只要有需要便会将你给抛了出去。甚至,不会留给你一具完整的尸体。”墨衣没有隐藏,咬文嚼字的强调,是发自内心的最为真实的写照。
一片并不讨人西环的墨色里唯一的路出的眼眸,因了睁的过分的大而像死鱼一样的突兀。紧缩的瞳孔,埋在布满了血丝的眼白里,无端端的渗人。好可怕的一双眼睛,好锐利的一双眼睛,就好像是荒原上盯上了必须要置之死地的饿狼的贪,又像是盘旋在抢走了自己的猎物的对手身旁的怨,编织成了一张无比的深刻的蜘蛛网,铺天盖地的直直的冲着你盖了下来。
发自后背脊椎最末梢的窜上的凉意,是许久没有触及的危险的选好。
这人根本就不是龙秦勿忘的对手,只是印象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仇恨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竟惹他,有一种窒息的压抑。“比在下想象的恨要强烈的多,何苦?”
哗啦,
四目相对仅仅在一瞬之间,墨衣便是撤走了森冷。
“跟你说也不会懂,何必多语?那么好的机会,”右手扶着树干,念念有词的抱怨着,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那人下手毒辣,你的内伤拖延不得,在下给你看看。”
“不需要。”
“可是。”
“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转身,冲着背对他的方向便是要离开。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吗?”
“怎么,你也要杀我?”驻足,却没有回头。
冰冷的字眼,仿佛东季的寒风,恍惚中牵连甚至是周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若要杀你,便不会费那么大的气力救你。只是,好歹算作你的救命恩人,一句话谢谢不说就走,总感觉有些,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的错觉。”
“救我果然是有目的,你和皇宫里的人一样,没有分别。”
“在下不要任何回报,只是有一个问题。”
“说。”
“你的姓氏。”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会对你感激,这个问题,你还没资格知道。”
嘿,这家伙。
他就是一块冰块吗?还是一枚顽石?
怎么不论自己好说歹说,他总是固执的让人生气。“额,也是。你蒙着面孔,便是不想身份泄漏,何况姓氏。”
“明知故问,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我还有事,没功夫陪你耽搁。”
“你的血很特殊,让在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可曾听过一个地方,蟠龙古城,主家善氏?”
“没有。”干脆的回绝,正如他径直的离去的身影。
从不愿意泄漏的隐秘,在眼前人眼中,却是如同过路客一般微不足道呢。
“哦。”独自的被甩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