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搭乘着三名酒足饭饱的内地客,穿梭在夜晚无尽的繁华之中.....
这辆轿车的内部,一个俊朗的青年在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者陪同下,正坐在轿车的后排若有所思。
副驾驶的位置则是坐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年轻少女,这妮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早已被车窗之外那极尽的繁华深深吸引,眼神中对车窗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先生们,前面就是跨海大桥昂船州大桥,今天白天我们刚好从这里路过,晚上的大桥挂满了霓虹灯,非常壮观。”
司机赵立人一边开车,一边提醒车上的三位贵宾前面很快抵达跨海大桥,那桥晚上与白天的风景不一样。
“赵师傅,下午,你劝咱年纪大了,不要去夜店找妞,我听你当时的口音怎么一口浓郁的东北味?”
郑德一脸坏笑的追问赵立人下午交谈中为什么口音突然串频道,从香港话串频到了东北腔。
司机赵立人的脸上一阵酸爽,眼见自己的小秘密已经被郑德识破,随即羞涩的嘿嘿一笑,索性不再隐瞒:
“咱是辽宁沈阳银,正宗东北地!”
听赵立人如实交代,郑德脸上微微一笑,这老先生虽然刚刚的提问是故意刁难赵立人,可此刻却因为赵师傅的如实交代,打消了先前对他的成见:
“沈阳人?我是新海人,我们少主林青宇是铁岭人,也是你们东北的,而且离沈阳还挺近,你们算是半个老乡?”
听到郑德说少主林青宇是铁岭人,司机赵立人的脸上一阵喜悦,竟然主动套起了近乎:
“铁岭距离沈阳那就相当于本地,咱开高速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咱东北银过来关内,全都是老乡!”
听到司机赵立人跟自己攀起了老乡,林青宇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个俊朗的青年随即也参与到这段交谈之中:
“赵师傅来香港几年了?”
“五年多啦,过年才回一次家!”
当说到自己每年到春节过年的时候才有时间回家探亲,原本饶有兴致的赵立人,眼里居然溢出些许液体,只不过那液体在他眼睛里坚持着游离状态,并没有溢出眼角。
“为啥一个人来香港闯啊?在东北守家待业不好吗?”
听到林青宇问自己为什么来香港,而不是在东北过安稳日子,赵立人长舒一口气后,定了定神说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要是东北老家的经济能给咱东北银争口气,谁愿意背井离乡,出来苟且过日子!”
赵师傅这话说的不假,孤身一人来到香港打工,虽说是背井离乡,远去千里之外。
可对于他这种天选打工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远离苟且,追求诗与远方,而是彻头彻尾为了讨生活。
东北虽然自然资源丰富,土地资源富饶,可毕竟还是重工业与传统农业相结合的旧经济模式,肯定比不了南方的经济活跃,赚钱就更不像南方来得容易,更何况是香港。
听过赵立人给出的解释,林青宇并没有再继续交流,而是陷入了片刻沉思,这个俊朗的青年默默看向窗外。
那飞快驶过的车流仿佛勾起了林青宇脑中的遐想,让他又开始浮想起明天将要拜访的那位故人......
香港的夜晚,那高楼林立的国际大都市,那四通八达的街道上拥挤的车流,那五彩斑斓又高高挂起的各色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