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小的投降了,军爷饶命啊!”
求生的本能让叛军士兵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绝望。
“给我跪稳了,”
那手持长刀的兵丁却在冷笑,
“听好了,要是想死得痛快些,就乖乖听话,不然,我这刀先削你肩膀,再一刀刀慢慢收拾你。”
“爷爷给你个痛快,脖子伸好跪稳了!”
话音未落,刀光如电。
刚才还在苦苦哀求的叛军,此刻已然身首异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生息瞬散。
河岸边,数十名残存的叛军士兵被强制押至水边,被迫跪成一排。
随着一声命令,数十人无一幸免,被当场处决,
鲜血染红了清澈的河水,一片惨烈。
河对岸不远的一处枯树林里,王二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力。
这仗还没打,却落得个狼狈逃窜的下场。
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心中除了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
“将军,情势紧急,我们得速速离开!如果让官兵渡过这条河,他们有马匹助阵,一旦发起冲锋,我们仅凭双脚如何能够逃脱?我们的兄弟们将会白白死伤啊!”
王二的眉头紧锁,他明白种光道的话并非无稽之谈,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逃,往何处逃?自从我们揭竿而起,对抗朝廷,便注定了要四面楚歌,大明江山,处处皆是官兵的追捕。无论逃到哪里,不都得被围剿吗?”
种光道闻言,赶忙劝道:
“将军,切勿说出这般沮丧之语。众兄弟追随您,是相信您能带领我们寻得温饱,追求更好的生活。”
“如今,只要我们过了这条河,向北便是宜君。当务之急,唯有迅速甩开尾随的官兵,尽早与王嘉胤会合,才有翻身的机会!”
王二看着种光道,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接受了现实:
“唉!现在看来,别无他途,只能按你所说行事了!”
“立即清点尚能行动的兄弟,那些走散的,只能任其自谋出路,受伤的兄弟,务必给予更多的照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出发!”
……
贺人龙与熊兆勋两人并驾齐驱于河滩之上,他二人皆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的勇士。
贺人龙长期驻守西北,以其剿匪的赫赫战功奠定地位。
熊兆勋则在辽东与后金拼死冲杀,每一次交锋都关乎生死。
贺人龙面对的往往是饥民和山匪,皆是一群乌合之众。
熊兆勋的对手却是后金的精锐勇士,他在辽东见证的血腥与惨烈,远非眼前这一幕所能比拟。
贺人龙并不了解熊兆勋的真实背景,误以为他是京营中那些养尊处优、依靠家族荫庇获得官职的贵族子弟。
他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熊把司,怎么样,这实战场面是不是比平时的训练刺激多了!”
熊兆勋闻言,轻轻挑了挑眉:
“在辽东时,我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场景,那边的战斗比这要凄惨数万倍!”
贺人龙一听,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爽朗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