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透了,净捉弄我!”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就闭上眼安然小憩。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向上看去,发现他也睡着了。熟睡中的他是那么英朗俊美,眉峰如远山,羽睫似小扇,脸部线条刚毅漂亮,在午后的阳光中绘出优雅的轮廓。她越凝视越喜欢,忍不住使劲伸长脖子,撅起嘴亲吻他的脸。亲了一下,还想再亲;再亲了一回,还是不够,可是他这时却睁开了眼睛:
“又偷吃?”
“既然你醒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了?”她发觉自己和他相处久了,就变得越来越大言不惭。
他叹口气,抚摸着她乌黑光滑的头发:
“真想快点拥有自己的房子,属于我们的房子,咱们一起把它变成最温暖的小天地,一个经受风吹雨打之后可以回去休息疗伤的家。在那里面,把窗帘一拉,做什么都能光明正大。”
她出神地听着,到后来才看出他的坏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咱俩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他受不了地捏住她的脸颊:
“你们学校是大染缸啊,你怎么这么污了?还我纯洁的静雪来!回家以后,可不要这样,我怕叔叔阿姨追到我家打死我。”
“对,快到家了,”她立即正襟危坐,“不能像在学校那么浪了。”
“是啊,”他也严肃了一些,“别给你们学校丢人,我就不用担心这个,我变了也可以说是叫你们污染的。”
她想起方若璇的话,就说:
“古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清者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