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大监的心一抖,连忙跪了下来的求饶道:“没有啊,老奴从来没跟任何一个皇子说过这件事情啊,您病重的事情是等您身体好转了之后老奴才知道的啊,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而那厢京城边缘的一个小城镇处,来了一个魁梧健硕的中年人,只是行为有些怪异,带着一个毡帽盖了自己的整张脸,似乎害怕别人看清了他的模样似的,带着身边的人一头扎进了酒楼之后,极快的点了菜便进了房。
“将军您何必这么小心?”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就是宁紫陌的父亲,手握数十万兵力的镇边大将军宁国栋。
宁国栋的剑眉微竖,脸上的表情甚是严肃,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吩咐道:“天黑了,赶紧吃完,连夜入宫去。”
小二很奇怪,这两个人房钱都付了,怎么又连夜的走了。
宁国栋前脚出了这悦来客栈的大门,后脚就有人跟上了,宁国栋的行为本来是很隐蔽的,但是奈何越接近京城,就越容易暴露行踪。
其实宁国栋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私自下令他回京城,其实恰好他的嫡女及笄之日要到了,名正言顺让他回来,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样偷摸的,他心里虽然有疑惑,却也不敢多想。
宁国栋的眉头紧皱,骑在马背上面,脑中设想了一万种京城现在可能出现的严峻形势。
赶夜路的人其实并不多,四周静谧的很,如今这羊肠小道上面只有他们几个人,那跟在后面的人很快就被宁国栋发觉了。
宁紫陌实在是气的不行了,一把将小离的后颈给拿住,恶狠狠的说道:“我还不信整不了你了,再动的话,晚上你滚地上去睡。”
“吁”
宁国栋勒住缰绳,极快的拔出随身携带的饮血刀,这刀煞气极重,不知道要了战场多少敌军的性命,此刻刀身泛着清冷的光,宁国栋转了个方向的看向后面黑暗中的几个人影,厉声喝道:“如此宵小之辈也敢跟踪本将军?”
说完便自己去了重华宫,找那个跟小柳子对食的宫女玛瑙,玛瑙对此也表示不知道,但是大监本来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根本不相信她一口所说的不知道,旁敲侧击的希望能够问出些别的东西。
那几个人并没有要开战的意思,见自己被发觉了,便极快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跑了。
宁国栋身边的副将预备去追,但是宁国栋却挥了手说道:“别追了,赶快入宫,宫里肯定要出事了。”
那几个人是九重楼的影子,负责宫玄正手下的第一手情报,此刻马不停蹄,但是到了城门的时候才发现城门已经关闭,拧着眉的只能另外想法子入城。
说完便自己去了重华宫,找那个跟小柳子对食的宫女玛瑙,玛瑙对此也表示不知道,但是大监本来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根本不相信她一口所说的不知道,旁敲侧击的希望能够问出些别的东西。
宁国栋到了城门前的时候,城门其实也关闭了,但是宁国栋手持秘密圣旨,畅通无阻的骑马到了宫门外。
“快,去告诉王爷,说将军早就已经回城了。”
皇宫里面总有那么几个藏在黑暗里面见不得光的人藏在暗处,此刻见宁将军这都已经半夜了还风尘仆仆的入了宫,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其实外臣不得佩戴刀剑入宫,但是宁国栋却是个例外,此刻手握饮血刀的入了宫,才发现皇上早就在养心殿等着自己了,立马更加的焦急,极快的入了养心殿。
“老臣不负陛下所望,在二十二日之前赶了过来。”
一见面,皇上都还没做出什么表示,宁国栋便率先的单膝跪地,言辞恳切,态度恭敬。
皇上在见到宁国栋的瞬间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高兴的说道:“将军请起,将军连夜回宫,着实辛苦了。”
宁紫陌实在是气的不行了,一把将小离的后颈给拿住,恶狠狠的说道:“我还不信整不了你了,再动的话,晚上你滚地上去睡。”
皇上安抚的话虽然听着敷衍,但是作为臣子的,皇上关心了你你就要表现的受宠若惊的样子来,宁国栋此刻不仅没有起身,更是接着说道:“老臣不敢言语辛苦,能为陛下效劳是我等的荣幸。”
奎大监的心一抖,连忙跪了下来的求饶道:“没有啊,老奴从来没跟任何一个皇子说过这件事情啊,您病重的事情是等您身体好转了之后老奴才知道的啊,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皇上看着也已经年老的将军,颇是有些感慨的说道:“二十多年了,想当年朕还是王爷的时候,我们整日把酒言欢,那时候多快活啊。不像现在,数不清的烦恼啊。”
“是啊,陛下有烦恼了,老臣愿意为陛下分忧,但愿皇上不再如此忧心。”
皇上点了点头,并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离儿在将军府还好吧?”
宁国栋的背脊一硬,连忙说道:“很好,将军府嫡出的少爷,将军府无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那就好,朕想看看离儿都只能在他陪着太子入宫时候才能看上一眼,连话都不能多说几句,深怕皇后看出了什么,罢了,二十二是他生辰,他也到了志学之年,到时候朕准备的礼物,以爱卿你的名义给他吧。”
宁国栋点了点头,磕了头的应下了。
宁国栋迷迷糊糊还是睡过去了,但是养心殿的皇上却睡不着,吩咐身边的人说道:“这一次给朕看病的名医是太子找来的吗?”
“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嫡女,也二十二的生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