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村,七溪河。
一个绑着发髻穿着灰色麻衣的少年扛着柴禾沿着河边走下来,他哼着带有乡音的山歌,一把黑背宽身柴刀用布条系在腰间,显得悠闲自在。
河边岸草如茵,草丝轻舞,犹如跳动的绸缎。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照耀下发着熠熠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河水和芦苇混合的清新。
这时候扛着柴禾的少年,却在河边一片苇草中停下。
无他,苇草丛中躺着一个人。少年看那人与他年纪一般,身形纤细,面容却十分清秀,且身上穿着奇装异服,从面料上看,似乎很是昂贵。
少年站在他面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向村庄走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工夫,穿着麻衣的少年又从村庄中折返回到了此处,这时他两手空空,腰间的柴刀也已解下,看着仍在苇草中昏睡的少年,俯身将他抗在肩上,少年摸了下他的衣服,发现这衣服滑的跟水一样。
而后少年继续向村庄前进,但却没了初时的悠闲,时不时看看肩上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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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本是一个刚刚考上大学的普通大学生,经历了国家的两轮高素质人才筛选后,终于他考上了——
二本。
罗唐因一次好友的邀约,然后就进行了一次激流探险活动,在兴头上时被一股激流冲入悬崖,不知生死。
等他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片深山老林中,他沿着一条河流走啊走,因为九年义务教育打熬过的身体实在是气力不继,再加上饥饿交加,终而昏倒在了河边。
等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他还发现这个男人,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少年。穿的近还是麻布衣服。他究竟是跑到哪个贫困山庄里啊!因为身体实在是虚脱,再加上头脑昏沉,他决定先暗暗观察,然后用现代思想武装过的头脑分析形式,以求达到在任何时候的最优解。
绝对不是因为他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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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明本是一个普通山村的不普通少年,只因四岁丧父,而母夙婴疾病,在十岁那年撒手人寰,至此他在邻家叔娘及村守李阿公的接济下长大。因今日日出东方,故而上山打柴,却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河边躺着一个人,在经过了反复衡量利弊后,他决定——带这个男人回家!
李成明扛着罗堂走在去乡村的路上,而罗唐也在一路的晃悠中终于看到了隐隐看到了田埂,他也看到了几个在田地里劳作的农夫,但为什么这衣服样式怎么感觉有点封建呢?
李成明扛着罗堂走到了村口,他看到了李陶村话事人李阿公正站在村口。
他刚想跟阿公打声招呼,李阿公就急忙拄着拐杖走来了,眉头紧皱道:“明小子,你出去一趟怎么弄了个人回来?我们李桃村可都是良民呐,你可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说完又转头看着李成明肩上的罗塘道:“看这位公子的模样,应是非富即贵啊。”
“怎么?你小子是想绑票吗?”李阿公刚刚还一脸严肃,随即又到“要是银钱足够,阿公也陪你干了。”
李成明一脸无奈道出了事情本末,李阿公似乎有点惋惜的道:“那你就好好招待这位公子,将你腌的那几条鱼干也拿出来,别让邻村知道,还以为我们招待不起呢。”
而被扛在肩上的罗唐也很无奈,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李成明将罗堂扛到自己屋后,便将他放在了由干稻草堆成的床上,而罗唐还在采取自己的最佳策略,而此策略能让你无论是面对大自然的顶级猎食者如狗熊,还是灵异事件中的阿飘时,都有着一战之力。
所以说……
“这位兄台,你还要睡多久啊。”李成明对着已经装睡了半个时辰的罗唐道。
看破不说破,少年你路走窄了。
既然已经被发觉,罗唐索性不装了。
他决定直接切他中路!
“不知兄台何许人也?此处是何地?现在又是何时?”罗唐麻溜起身对对面的少年抱拳道。只不过这抱拳的姿势很是怪异,似乎是在想打人。还有正经人见面谁抱拳啊!
但是李成明并没有见怪,而是坐下来对罗唐说:“我名李成明,尚未及冠。这个地方是我住的村庄,而此时,看天色应该快到午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