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跟着我的女孩就是他们说的玛茜。
原来雯子有自己的名字,原来她从西伯利亚一路南下就是被其他血族逼走的。
我在长廊里快速奔跑,如果没错的话,我可以遇到城堡的大门。
我已经看到了远处的大厅。
我趁那三个人争吵的时候溜了出来。
阿玛兰斯不满普雷普说出玛茜的事情。普雷普也不是为了让我知道才说的,而是刻意侮辱阿玛兰斯才说的。
如果如普雷普所说,玛茜是阿玛兰斯的亲妹妹。那么为什么阿玛兰斯要将自己的妹妹推向死亡呢?
在这里面奔跑让我想起了地下皇宫的时候那个宫殿。这里虽然看起来很古朴,哥特式的建筑虽然不像有什么机关的样子,但是阴森而幽怨。
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的光线晦暗而神秘,我一边跑一边向外看。外面不远处应该是一条河,我看到了普雷普和顿卓的马车。
河的另一边是密实的森林,透过彩色玻璃看到的树木是黑色的,它们挺拔的排列着。从普雷普和顿卓的着装来看,现在仍是北半球的冬季,而光秃秃的树枝也证明了我的猜想。
我惊喜的发现了宽敞的门厅,这里就是通往外面的大门!而那扇门,刚好开着。
但是紧迫的是,我后面的那个壮汉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追我。
虽然看起来是个很笨重的家伙,但是行动起来灵巧的惊人。
如果没有核能驱动的话,我跑动的速度是在校运动会获得第12名的成绩,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逃跑的天赋。
学校举行运动会,班级的人谁都不会报名,在我们班级里有一种奇怪的偏见。运动神经好的都是傻瓜。参加运动会的话会耽误学习。总之,谁报名运动会的话真是蠢。体育委员是所有班干部里最为随意的职位,老师把这个职位给了一个很调皮的男生,他喜欢打架,成绩也总是在班级后面,尽管人缘还不错,但是大家对体育课的印象总是无法扭转。
每到体育课的时候,会有一些自认为很聪明的人在班级里拼命学习,希望之后的考试能够偷偷超过谁。但是也不怪大家不爱上体育课,我们的体育设施也不算完备,运动神经好的、优秀的人都去了注重体育培养的学校,我们学校越是没有人参与某些项目,就越是不建设那些项目,于是篮球架还是几年前的,足球门就是一个长方形的铁框,操场是跑起来会发划的沙土。在后来虽然也修了塑胶跑道,但是大家的印象是,上学迟到或者是犯错的人才会在上面跑个没完。
总之,到运动会报名的最后几天,体育委员会找到几个好欺负的同学,或者说性格好的同学,嬉皮笑脸的建议大家每个人多报几个项目。所以一次运动会,同一个人他有可能跑了100米也参加了400或者800米。我连续两年被体委拜托跑没人选的800米和1500米。甚至有一次又加了跳远和4100米接力。
我没有那么好的运动神经,但是我不太善于拒绝,当时想的是反正也没人规定必须跑第一,跑一圈就弃权也无所谓,体育委员是这么和我说的。
但是跑一圈之后我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个很没面子的事儿,大家为跑在前面的人欢呼。有那么多人比我跑的快,比我耐力好,但是我想至少不要做第一个弃权的人。为了不被别的班级嘲笑,我跑了第二圈。第二圈开始有人就被落下了,被落下的人是大多数,能获得前三名的只有三个人。
也许第四名第五名还有希望,但是排在后面的我,完全可以从运动场上离开了。
当我上气不接下气的移到场外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在这个学校里,尽管体育不是很强的学校,我依然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我没有运动神经,体质又比别人差。打篮球总是先受伤的,足球也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有一段时间我总被校外的混混欺负,所以去学了跆拳道,但是尽管在道馆,我还是那个挨打的。
我能做到的是把动作做标准,但是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我都没有。
被人踢飞出去也是经常事。但是越是这样,教练越喜欢在对战的时候叫我出列。
教练并不是刻意为难我,当我升到蓝带的时候,教练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你没有爆发力,耐力也不够,但是抗击打很厉害。在道馆里,你是唯一一个任何人都打不倒的人。”
教练从不开玩笑,细想起来,我也发现了,无论收到多重的攻击,我从来不会等倒计时到10的时候。
我已经见到外面刺眼的阳光了,我感到了一阵晕眩。因为我没有戴眼镜,我的眼睛还是无法接受强光。但是我也不管,只是往外冲。我必须出去找到玛茜。
如果真如普雷普所说,玛茜的情况非常危险。
但是,数学是不会说谎的。追及问题从小学时候就学过,如果我无法加快速度,在这种无处可藏的地方被追上是早晚的。
杰夫索庞然大物像是炮弹一样从身后撞过来。我直接被撞到了大厅的另一边。
我因为眼睛还没有适应,被这么一撞,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抓住我头然后把我奋力砸在地上。
这样脸很痛,不用担心会不会毁容,头会不会碎掉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希望两只手能支撑我站起来,但是只要他抓着我的头,我的力气就不够与他抗衡。
只能向左右躲,他本人在我的左边。我抬起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翻。
这是一招类似防身术的手段,以小力撬动大力,以全身之力反转他的手腕。
这样情况反了过来,他倒了下去,我双手搬着他的一只手,他瞬间被我压在了地上。但是以他的力量,马上就能挣脱。所以我必须趁这个时候跑出去。
我刚一站起来,他反手抓住了我的脚裸。
看来这个家伙超级难缠。
我转身另一只脚踢向他的下巴,有被他另一只手接住了。
就在我要用另一种方法挣脱的时候,自走廊的那一头,一阵猛烈的风,或者应该说是气,总之感觉到的时候便体会到了那是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
“你这怪物快放开我!”我大叫一声,立刻低下头,蜷起身子。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上方掠过。
扭头一看,是一个人。
我听到了他重重的落地声。
但并没有跌倒,惯性致使他向后滑了一段距离。
“阿玛兰斯!”那个人吼着这个名字,愤怒的又冲了过去。
阿玛兰斯和普雷普大打出手,不知道打到了哪里,墙壁的砖石碎末“哗啦啦”落下来。
我感觉到那双大手突然放开了我,然后杰夫索一拳打碎我旁边的巨大玻璃。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总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太妙。
杰夫索深吸一口气,然后向着窗外张开大嘴,嚎叫一声。
那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脑袋震碎了,不是单纯的巨吼,而是强烈的超声波。
我看傻了,耳朵没有恢复听力的时候远处黑压压的飞来一片,应该是蝙蝠没错。
它们密密麻麻的像是一朵黑色的云忽然飘来,然后翅膀一扇,变成数人。
这不是在变魔术吧?我心惊胆跳的往后退,突然撞到了一扇门。
那门应声而开,我本来是靠着的,这么一开我向里面倒了过去。
心说不好,想要爬起来的机会都没给我我就被拖进了那间屋子。
“你在那外面干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问我。
这里有一盏昏暗的灯,借着灯光看,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我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件屋子也相当典雅,虽然不是卧室,但是里面布置得让人安心。
“你原来就是哥哥藏的宝贝。怪不得神秘兮兮的,原来是个活人。”她好奇的打量我。
她既然说哥哥,那么应该是阿玛兰斯的妹妹。目测这个女子比玛茜年龄大一些。
“你是玛茜的姐姐?”
她点头,“原来玛茜回来就是为了找你。”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