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微微颔首,继而对李哲言道:“便依此比例分配,可好?”李哲点头应允,命大圣姑娘拟写新的股权转赐契约,旁人或以为杨蜜重情重义,李哲却知其深藏不露,曾嘉之价实非区区五分之一可估。
李哲深知曾嘉之能,彼时为己身旁之经纪助手,从中学得诸多,公司众多人才皆出于其教诲,五分之一定价太过低廉,若无势,则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矣。
事毕,杨蜜在曾嘉的扶持下返回书房,适才一跪,双膝磨破,历时甚久,疼痛异常。
然曾嘉最敬佩之处,乃杨蜜始终默不作声,一人承担所有,回至书房亦未哭泣,仅是悄然涂抹红花膏,举止如常。
此刻越是平静,实则越是异样,曾嘉面带忧色,急问道:“如今该如何应对?难道真的就此屈服?
“除此以外,尚有何策?尚不明乎?绝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去,一步踏出,必会置我们于死地。仁慈之人,怎会予我们卷土重来之机?
可知叛逆为何物?臣子叛逆,一旦被擒,九族必灭,唯俯首称臣于帝王脚下,方有存活之道。遇胸怀壮志,英勇自信之君,尚有一线生机。因此类败者适合作为犬类,因其无反叛之根基,背叛之后,难以重获信任,唯有更为顺从,更为卖力,方为上佳之猎犬。
曾嘉思忖片刻,不得不承认杨蜜之言确有道理。将她们投入囹圄,嘉行也近乎覆灭,李哲忙碌半天,除报复外并无实质利益。如此局面,李哲才是真赢家,嘉行之未来恐将极为可怖。
毕竟二人之才实有,尤其在李哲所不喜之事务琐事上,必胜过现有之经纪助手,即使是诸葛大力亦无法相比。此乃情感、经验与人脉之差异,并非智力问题。
曾嘉明悟自身价值后,立时镇定下来。只要有价值,能为新主所见,尚可接受。至于卖身契,分红丰厚,股份价高,皆为细枝末节。
看似二人损失惨重,若嘉行日后壮大,市值突破千亿,手中股份岂非更值钱?如此一想,曾嘉心中稍宽。
杨蜜见状,未多言。事已至此,唯有如此选择。终究未能跳出如来佛祖之掌心,料李哲这些年一直在戏耍自己,耐心等待割羊毛,实在是狠辣。
杨蜜自然想到了类似乐视的风险,故以此警醒曾嘉。目前只能如此,自李哲出手那一刻起,她们已是蛛网中的猎物,无法逃脱。此人狭隘无情,记仇如犬。
诸葛大圣从未听闻李哲提及身世,此刻颇感好奇,在他人离去后,对李哲打听起来。
杨蜜知晓,大圣姐若不知,必生困扰。李哲深知女子心性,无奈地讲述了自身的身世:“儿时家中富贵,十里洋场是我时常涉足之地。沪上大佬、巨贾,幼时已见过接触,只是他们忘却我,或者,他们需要记住的从不是我。
彼男子身份显赫,早已富可敌国,因此拥美无数。男子贫贱,往往心生邪念,只因多数男子无此资本,故他非良人,更非好父。
母为正室,祖父当年手握实权,真乃大人物,起初不过草根,依靠女方家族扶植才成就辉煌。
可惜祖父母早逝,随后便如豪门狗血剧般,糟糠之妻的结局大多不佳。目睹二房、三房、四房相继入门,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我搬离,自此患上重度抑郁。在我十五岁生辰那天,她选择了跳楼自尽。
可知否?自我们搬离之日,他未曾看过我们一眼,只按时汇款。想不到我亦如此,定期给团团寄钱。
是以,我似乎并无怨恨之理吧?”欲点头的诸葛大圣思索片刻,旋即摇头道:“非也,你是不婚主义者,团团是个例外,你与他不同,你们之间差异甚大。
“故大圣姐最了解我,我尚非极渣,仍有提升空间。不,我本不渣,只想给予每个爱我的女子一个家!我们不同。
诸葛大圣此刻不知如何评价,唯有“卧槽”二字以概之。然李哲较其口中的“那男子”稍好些,从他对杨蜜的处置方式可见一斑。但诸葛大圣最好奇的,仍是那位男子究竟是谁...
李哲当今之威望与财富,已非寻常,待嘉行影业一旦上市,即便在中原福布斯之列,他也必居前十。岂能与何赌王李超人那样的巨擘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