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国国都,皇城乾清宫内,一名少年人掀开盖在身上的金龙绸衾,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含糊不清地说:“昨夜微风习习,吹走梦魇,睡得好生舒服!”
随即睁眼、起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少年人疑惑道:“这是哪?”
床边两位宫女停下手中摆动蒲扇,跪在地上,其中一人恭敬地答道:“回陛下,这里是乾清宫。”
“乾清宫?当今圣上睡觉的地方?”少年人在床边自问自答。
床边的宫女四目相对,不知该不该回话,该回什么话,似乎觉得陛下得了失忆症,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少年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先是摸了摸床上的金缕琉璃席,看了看刚刚盖在身上的金龙绸衾和冰蚕枕,还有自己身上穿的金丝锦衣,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诉说着奢华。这些行头,少年人只听过,从未享受过,怪不得昨夜睡得如此凉快自在。
“等等,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少年人内心犯起了嘀咕。
“你们先别跪了,站起来回话。小白在不在?”少年人对两名宫女问道。
宫女们被问得云里雾里,之前回话的宫女低着头向另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向门外的公公禀告,那名宫女收到示意后朝皇上一拜便主动退出围帐,发出示意的宫女则依旧跪着回答道:“回陛下,这里没有叫小白的公公和宫女。”
少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内心自嘲道:“看来我这梦做的不真实,小白不在就算了,连宫女也没我的授意就主动退出去,看来随性惯了,天生就不是当皇上的料。不过既然做了这个梦,那就好好享受一番,把之前的不平事都给它平了,也不枉我在这梦境里走一遭!”
“今个有没有早朝?”少年问道。
“回陛下,今个没有早朝。”
“那传我旨意,哦,咳咳,传朕旨意,召六部尚书觐见。”少年生疏地用着皇帝的口吻向宫女传达命令。
话音刚落,跪着的宫女还未答话,围帐就响起了一道平静地、细细尖尖的声音:“陛下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交代老奴就行,这些个宫女蠢笨不堪,怕会误陛下的事。”
“你是谁?就你聪明?都是在一个屋子里的人,传个话有什么蠢不蠢的。倒是你,自视甚高,也不怕过慧易夭。”少年反讥道。
只见围帐外的那幅身影匆匆跪下,语气毫无波澜地答道:“回陛下,老奴得太后赐姓侯,是受了太后专门训教过才来服侍陛下的,未成想还没有完全领悟太后训教的精髓,引得陛下龙颜大怒,待老奴完成陛下吩咐之事后立即去慈宁宫自领责罚。”
“你这哪里是奴才的态度,分明是仗着太后撑腰在这里狐假虎威,来人,把这姓侯的给我拖出去重杖二十。”少年愤愤不平地大声喊道。
侍卫闻言进殿,跟候公公低语道:“还请候公公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