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风轻轻拂过,似是要将遮挡在月亮脸上的犹如薄纱的云拂开。
李郁坐在溪水间,水波轻晃,月光洒在溪水之上,波光粼粼。
李郁一手掬起一捧水,术法浑然天成,无需如何施展,便自我开始渗透,开始在水中寻找那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几息过后,他便知晓了。
这水中原来游过一只不同寻常的东西。
随后他心中又一起念。
转过脸看着陈文云:“你此行是为斩妖?”
陈文云看着脸色忽而变得冷峻的李郁,有些心中惴惴。
点点头。
李郁在开口:“你师父可曾想你告知此行斩的妖为何?
是何属性?
有何术法神通?
用哪些术法可以压胜?”
陈文云再是摇摇头,感觉师父于矉对自己就好像是散养的鸡一般,平时都是吃喝不管,等到吃肉的时候就随便抓来宰一只。
心中有一些埋怨师父。
李郁不置可否。
师父大抵是想着让他自己修行,生出自己的道,只是陪伴着他的大道自然生发。
只是看着这后生的心智,不先做笼中雀,把根基扎好,大道怕是很难如扶摇上青天。
只是他人之事,也不好多插手其中。
两人继续坐着,陈文云看着李郁没有丝毫起身赶路的架势,自己也便慢慢放松下来。
陈文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他有些懵的看了看周围,武当山的大道官已经不见踪影。
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陈文云起身继续赶路。
只是不知,在远处高山之上,李郁正站在那看着陈文云。
传道一事不好多插手,那就为他护道一程吧。
与此同时,江临城附近滇水之上的异动也影响了无数像崖画谷的仙门洞天。
这些仙门陆续都有派出年轻一辈探寻缘由与寻找机缘。
陆府,今日又做客了一位陌生人。
对陌生人陆府门房一般都不会开门迎客。
只是来人给门房说了一句话。
“你们陆府最近有了血光之灾,我略懂其中奥秘,可助你们破此灾祸。”
搞得门房也拿不定主意,最后禀明家主,家主听罢,略微思索,便将此人迎进府内。
门房带着此人穿廊过道,最后领到听雨亭内面见陆师。
陆师原先坐在凳子之上品茶,看到门房带着一位白衣飘飘的俊逸青年向自己走来。
他站起身,走到亭边石台前,拱手作揖对着来人笑脸相迎。
“有失远迎,大师,吾乃陆家家主陆师,请坐。”
说着变揖为迎,将青年迎入亭内。
青年处变不惊,只是笑脸相对,坐到桌边。
陆师挥手示意门房离去,门房见此也便快速离去。陆师这才坐下来与青年对坐。
陆师不紧不慢给青年泡了一壶茶,随后才开口。
“不知大师,我陆府是有了什么血光之灾?
大师又有何法助陆家避免此次横祸?”
青年拿起茶盏浅啜一口,随后放下茶盏,浅浅一笑。
“我叫棠岐,从玉龙潭来,偶然习得一些风水秘术,途经此地,见贵府有弥彰横生,血光之气四溢的奇怪局面,便斗胆上门想出手相助。”
随后他画风又一转。
“不过,入府之后,竟又是另一格局,就好似井底恶蛟想冲出井口,但又有高人将井口封住一般。
不知这是家主府上特意制造的风水格局,还是另有隐情?”
陆师点点头,看来这大师也并非是滥竽充数之辈。
“府内近来确实遇上了一些麻烦,不过幸得城内私塾陈先生出手,才遏制住此番烦忧。
至于彻底根除,陈先生说要等石洞寺的道官下山来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