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迎面走来，手里握着一个玻璃小瓶，给王豫川看了一眼，便塞进王豫川手里。

“这是昨日皇后娘娘手下人处理的时候，我的人偷偷留下的，带给宁瑾殿下。”卫央低声说。

“你想的这样细心。”王豫川收了小瓶，此时雾水还重，二人一同往外场去，王豫川也是笑道：“你与宁瑾本是相熟，这点小事你该去见见她。”

卫央垂眸一阵苦笑，“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我的心不自由，只怕是近乡情更怯，徒惹难堪，白添伤心。”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王豫川劝慰他道，“卫央兄，天意如何，还未可知。”

卫央却是不言，二人走到外场时，竟见赵璟辕在草场喂马。

二人上去问礼，卫央认出赵璟辕身边的马是关山十二州特有的烈马，因全身漆黑只有四足如雪，故而被唤做“踏雪”。

“亲王怎么亲自遛马？”王豫川不识得此马，也因见其不凡，上前观赏。

赵璟辕温柔的抚摸马鬃，回应着二人，“我本来在猎场里设帐，与禁军们驱赶虎狼，不想李内监辰时来召，让我从场内出来，预备今日祭天。”

赵璟辕淡淡的几句话，二人便知皇帝的心意。

太子无德，还有一个文武双全，淡泊名利的嫡长子，这才是众望所归储君人选。

“不知道在闹什么，这又不是儿戏。”赵璟辕牵着马，自言自语往场内去。

二人立在原地，看人走远了，才议论起来：“镇亲王出身高贵，能力出众，他为储君才能服众。”

“镇亲王为人残暴，恃才傲物，并非端方君子。”卫央冷道。

“所以，扶持十四殿下，是最好的选择。”王豫川也道。

赵璟辕入了内场，见宫人们还在摆席设宴，皇亲贵族等都在另外一边台子小坐。

赵璟辕牵马从台后走过，萧氏兄弟落入眼中，他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