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甚至包括李维在内，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马文就已经命丧当场。

“快点救人！”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费雯丽，但依旧是太晚了一些。当如梦初醒的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马文扶起，他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潘恩放下搭在马文颈动脉的手指，冲着费雯丽摇了摇头。

女孩脸色由惨白转向涨红，深吸数口气希望压抑心中的怒火。但这种尝试还是失败了。

“废物！白痴！要你们干什么的！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死了！事先就没有检查一下么！还有你们！”她转头怒视身后不知从哪里凑过来的一众看客：“看什么看！有意思是不是？你们也想跟他一样？”

看热闹的纷纷离开。

费雯丽气喘吁吁，双手握拳，眼泪从眼眶涌出，全然没有之前的淑女气质。

李维这时很识趣地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马文身前，问潘恩：“能让我看一眼么。”

潘恩挨了顿骂，心气不顺，无奈眼前这娘们自己惹不起，无法发作罢了。眼前这个男人跟费雯丽一起过来的，搞不清楚什么来头，不过潘恩也不打算再触费雯丽的眉头。尽管让李维靠近尸体不太符合规定，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潘恩后退一步，给李维让开空间。

“谢谢。”李维致谢，蹲下与马文平视，但没有用手接触尸体。

有股臭味。

李维皱眉，靠近了点闻，确实有臭味，自己没闻错。

“有臭味。”李维说。

“死人都臭。”一个守卫说。

“太快了。”李维摇头：“这才不到五分钟，尸体臭不了这么快。而且，这也不是尸臭。”

又靠近了点，很快，李伟发现死者口腔附近臭味格外明显。

“他吃什么了么？”

“从来到现在什么也没吃。”潘恩说：“但我们找到他之前吃了什么就不确定了。”

“帮我把他嘴掰开。”李维说。

潘恩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李维，再看看心情平复了一些，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费雯丽，耸耸肩，招呼另外一个守卫，两人合力掰开了马文的嘴。

“唔。确实有股味。”

周围的人捂住鼻子。

“有木棍什么的么，别太粗，稍微长一点？”

“这个行么？”有人递来一个调羹。

有点短，不过凑合能用。

要是这世界有筷子就好了，长度刚好。

李维心想，同时把调羹伸进马文的咽喉。

死者的咽喉肿的很厉害，李维甚至要用力才能把调羹塞进去。

而当李维把调羹拔出来的时候，上面沾着的物体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远看那是一些比西瓜子略小的黑点，仔细观察才发现，其实是一只臭虫。

“臭虫？”

人身上有这东西不奇怪。

但出现在人的喉咙里就不正常了。

“还有长一点的东西么？”李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