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同的故事,或急促,或平静,或喜悦,或忧愁。
忽然,嘈杂的人群中,一个穿着黄色卫衣的男人,提着行李袋,缓缓地从高铁上走了下来。
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无法窥探他的情绪。
他的步伐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内心的阴影上。
随着其他乘客的离去,这个黄卫衣男人成了站台上最显眼的身影。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缓慢而踌躇。
站台上的灯光逐渐亮起,暖黄色的光芒与他亮黄色的衣服形成了对比,仿佛是命运给他披上的一层迷雾。
他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想逃避掉什么,整个人的存在像是一个都与周围匆忙的世界格格不入。
最终,他踏上了站台的阶梯,最后看了一眼将要落下的太阳,缓缓消失在车站的出口。
——E省,A城,盛斯曜,尤穆柯!我,陆何,又回来了。
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光芒,照亮了行人的面庞,也掩盖了星星的微光。
大约,城市的节奏,总是这般快速而有序。
老人们在长椅上悠闲地聊天,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上班族在地铁站里挤成沙丁鱼,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小贩在街边叫卖,声音高亢而有力;情侣们手拉手穿梭在人群,低语细语中透出甜蜜;咖啡馆的玻璃窗映出斑驳的人影,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是疲惫的上班族最好的慰藉。
一天又一天的辛劳之后,城市似乎也会在最寂静的夜里呼吸放松。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和花香,这是城市独有的气息。
“妈的,那破地方到底在哪?”
午后,斜阳洒金,余晖渐渐沉向地平线,金色的光芒在林间小路上拉长了影子。
树梢间的鸟鸣声渐稀,而林间的空气,却因即将来临的夜色而变得清新凉爽。
陆何顺着智能手环上的北斗导航系统指示的方向,一个人烦躁的踏着脚下的石子路,焦急走在这条被树木拥抱的小径上,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似是时间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可对于现在的陆何来讲,这声音只会让人更觉得烦躁。
落樱宴,听着就不是个正经名字,难怪盛斯曜、尤穆柯还有那群被他们两个迷惑的人会喜欢这种地方。
当年,这群人还一起在这种地方吃了散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