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缨丹的叶子不过是让人腹泻头晕之效,所以温景才敢放心大胆的喝下半碗粥。可是他这表忠心的法子也太特别了些。
温景一手撑着椅子,一手捂着肚子,腹中似绞,疼的牙齿都在哆嗦,艰难说道,“我说过郡主救过我一命,我一生只效忠于郡主一人。”
李长安审视着他,目光清冷,“你不要以为喝下这碗毒,我就会怜惜!”
温景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画,哆哆嗦嗦的伸手递给她。画上只有一枝劲竹,而背景却是八仙石桌上的一盆石斛。随意的几笔,大部分的留白,给人无限想象。
这八仙桌上的这盆石斛她是识得的,十六岁那年入京城时,太后在宫中赏花,长禧王对此物格外有意,太后便将此物送给了二哥。此物一直放在二哥京城的府邸里。
温景语气坚定,“他不会死的,二爷不会要他的命。”
李长安叹口气,“看来你效忠的还是我的二哥?”
他跪在她的面前,“不,我效忠的始终是郡主。”
李长安静静徘徊,“曾经江景明告诉我一个争字,我不解其意。我生下来便什么都有了,又需要争什么?眼下我才知道这个争字是什么意思,是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上!”所以她相信他会为他自己谋得更好的出入,她到底和他有怎样的过往?李长安揉了脑袋,头愈发的疼,每当自己想回忆起两年间的事情,便头疼的厉害。她记不起和他的过往,心中无奈又愧疚。
李长安垂下目光,淡淡的扫过去,“你下去吧,我不要这权利,也无法实现你的野心,你还是继续为我二哥做事的好。”
李长安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命珍珠去给豫王和豫王妃送桃花粥去了,于是急急的赶出去,想要阻止他们喝下。
正穿了抄手走廊,就见门前几个宫女面色焦急,“已经赶回京城传太医了,谁知道是吃了什么?膳房里正查着呢。”
说来巧,柳青青正扶着元善公主从屋里走出来,元善公主见着宫女们都是慌张不已,便问,“怎么了?”
宫女答道,“豫王和王妃腹痛不已。”
李长安抬眉,看向柳青青,语气如冰,“你过来!”
元善看向柳青青,觉得好奇,见柳青青面露不愿,便问,“何事?”
李长安只是道,“我记得元善公主素来不喜欢管闲事的......”
她语气疏懒又一针刺骨,倒是逼得元善公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元善的确不是个惹事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