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知府!你们无权审问我!”
季从南很嚣张,歇斯底里豁出去般,仿若一条疯狗。
可他还真没有说错。
大虞王朝铁律,从来没有军官审问文官的例子。
就算斑凤县因为季从南的疏忽被毁去一半,齐緂聖也无权羁押审问,最多将其交于知府,听候发落。
“好胆!”
单雄信虎目圆睁,欲要择人而噬。
季从南心里虽然发怵,可料定对方不敢加害自己,当即有恃无恐。
梗着脖子对视齐緂聖:“本官好歹是堂堂县令!齐都尉虽然掌管风火山林四大帐营,统领一府之地。可也是无权审问本官!”
“齐都尉,本官说得可对?”
齐緂聖微微颔首,“季县令所言不假,本都尉的确无权过问县令过失。”
单雄信等几位官兵皆是难以置信,什么时候齐齐緂聖这般好说话了?
“你坐视不管,未能够严加防范圣神教入侵。妖变之夜,方易官头上门索要武库令牌,你非但没有痛快交付,反而再三阻止。”
“因为季县令你的刁难,县城之中的武人、官兵死伤过半,严重致使守备力量不足,要妖魔迅速扩散大半个县城。”
“种种缘由,都在你一人身上,是也不是?”
齐緂聖并没有动怒,只是将季从南生平所作所为简易叙述而出。
这惹得单雄信怒火中烧,恨不得冒着杀头大罪也要将此等奸人除之后快。
“本官听不懂齐都尉所言什么,本官只知道齐都尉无权审问,还请齐都尉将本官交于知府手中,听候会审发落。”
季从南紧紧攥住最后的稻草,这是唯一的保命机会。
“苏鸣,换做是你,你如何处置?”
齐緂聖忽然看向苏鸣,想要看看对方如此处理。
单雄信一瞪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下一刻,他的双眼告诉他并没有看错。
苏鸣确确实实走了上来,张手一伸,将仓促躲避的季从南按住,而后干脆利落地拧断了脖子。
季从南眼底残留着错愕、惊惧,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何来勇气,居然敢杀朝廷命……
“大胆!”
“苏鸣你居然敢袭杀朝廷命官,好大胆子!该当何罪?”
齐緂聖忽然发怒。
单雄信眼见时机到来,正要上前让这个新来的小老弟吃吃苦头。
却没想到苏鸣干脆利落,单膝跪地:
“回齐都尉的话,属下并没有看见什么季县令季大人,只看见一个妖人假扮朝廷命官,妄图掀起民乱!”
单雄信大怒:“放肆!是与不是又是你能够决定的?”
说罢就要上前擒拿苏鸣。
却被拦下。
齐緂聖盯着苏鸣没有继续问责,而是扭头看向单雄信:“即刻拟一份行书上呈墨元府周知府,就说斑凤县圣魔孵生,将季从南在内的一众官员赶尽杀绝,本都尉痛惜悲惜。”
好果断的杀手,此子日后必成大患啊……单雄信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想要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