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踩在地板上嘎吱一声响,春日礼心里又咯噔一下。
不是,这是给他干哪里来了。
这还是霓虹吗?
春日礼看不懂,且大受震撼:“……你到工藤宅了?为什么拉人的电闸。”
那头的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是的先生,因为下雨了。”
“我翻进院子,但窗户全都关闭起来了,我没办法进去找到目标。”
所以你就拉闸撬锁,直接进去抓人了?!
他不是安排的送信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伍德那边也有点变故,但那也是形势所迫,和这有本质区别。
春日礼勉强稳了稳,试图搞清楚这个人的逻辑:“你为什么不敲门让他来拿。”
埃奇连停顿都没有:“先生说,要把证据交给工藤新一,我必须做到。”
但他又认真询问:“先生需要我现在去敲门吗?”
春日礼:“……”
他好像能理解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了。
好一个不可知,好一个无远见。
最初的他以为三个特性里,最麻烦的是盲目,现在才发现,那居然才是里面影响最小的。
听从指挥的意思是,有指挥的时候听从指挥,没有的时候,听从之前的指挥。
他的预感没错,埃奇果然是很有问题啊!
“……好了不用,快点把人找到完成任务就走。”反正都这样了,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看起来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工藤新一怎么样,希望他还没报警吧。
想到警察局离这里的距离,他觉得有点不妙:“你知道工藤新一在哪吗?”
埃奇坦言:“不知道,先生,不过我会很快找到他。”
春日礼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他调整目镜的显示,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工藤新一的电话。
一声简短的铃声在房间里响起,很快就被掐断了。
但对埃奇来说,已经足够。
他的身影如离箭之弦,猛然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工藤新一想来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正把各类家具作为障碍物遮掩身形,朝着某个房间跑去。
然而这一系列行为在训练完备的人面前毫无意义,没花费几个呼吸,埃奇的身影就闪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工藤新一明显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随手抄起一旁的书,朝埃奇丢去,被侧身避过。
埃奇近身上前压住他的肩膀,制住抬起来的胳膊,转手反勾脖颈,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春日礼眼见被翻转过来卡住后颈反剪双手的工藤新一,无声抱以怜悯。
“你、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脑袋没办法转过来,工藤新一还有力气问话。
埃奇当然不会回答。
他用膝盖压住对方的手腕,空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在对方面前。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工藤新一已经习惯了黑暗,可以在夜色中看清一些东西。
他盯着出现在面前的鼓鼓囊囊的白色纸包,越发警惕:“这是什么。”
“是信。”听见那头的指挥,埃奇才舍得开个口,停顿一下,认真听完春日礼的话,又补充,“是枪支走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