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真的不知道吗?”裴景珩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刺破了刘氏的伪装。
她心头一震,面上却强作镇定:“陛下,您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裴景珩冷笑一声,“那夜,是你派人杀了福禄,让王妃等人险些身陷险境。”
刘氏脸色微微发白,却仍旧嘴硬:“陛下,您冤枉妾身了,妾身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是吗?”裴景珩目光如炬,直视刘氏的眼睛,“你把尾巴扫得很干净,除了你外,所有动手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但朕并非傻子!”
他顿了顿,语气冰冷:“你很聪明,这些天,不哭不闹,为明安诵经,又细心照料明盛,一副慈母做派。实则你心知肚明,已经做好了应对朕的准备。”
刘氏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裴景珩已经洞悉了一切。
那日院子被围,紫玉不见后,她察觉不对劲,当机立断给紫云下药,最终紫云重伤不治而亡。
所有人证都没了,她盼着陛下能看在安儿和盛儿的面子上,将此事就此揭过。毕竟那夜林氏和她的小崽子一点事也没有,反而她的安儿却遭了林氏的毒手......
刘氏无力地瘫软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陛下,妾身错了,妾身真的错了!妾身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安儿和盛儿的面子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她爬到裴景珩脚边,紧紧抓住他的衣袍,哭得梨花带雨:“陛下,安儿,我那可怜的安儿啊!他被歹人一刀夺去了性命,妾身的心也如同被撕裂一般,痛不欲生。陛下,是王妃派人害了安儿,求陛下明查!求您为安儿做主!”
刘氏泪如雨下,单薄的身子因哭泣而不停地颤抖,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裴景珩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知道,刘氏现在一副哀哀戚戚,哭天喊地要为明安报仇的模样,不过是在博取他的同情,强调林氏是凶手,同他交易,逃脱罪责。
“那夜闯进小宅子的是燕王的人,同王妃无关!”
他并不打算将实情告知刘氏,以免两个女人冤冤相报不休,再伤及几个孩子。
刘氏哭得一噎,泪水扑簌簌地落,她抬头看着裴景珩:“陛下,您是明君!您怎么可以包庇王妃,枉顾明安的性命?”
“刘氏,你错了。”裴景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害死安儿的,是燕王的人。”
刘氏泪眼婆娑地看着裴景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您……您说什么?”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朕说,害死安儿的,是燕王的人,与王妃无关。”裴景珩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刘氏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裴景珩,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真不是王妃,那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她如何怎么脱身?!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刘氏喃喃自语,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
“刘氏,看在安儿和盛儿的份上,朕就饶了你这次。”
柳暗花明,刘氏劫后余生,心中一松,面上悲喜交加……
裴景珩语气淡漠,“你好自为之,安儿不可能再救得了你第二次!”
她恭恭敬敬地俯身叩首,哽咽着道,“谢陛下隆恩。”
她还没输,还有机会!
英国公府,上房正厅,檀香袅袅,气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