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与酒醉大闹单家之后,他和单文瑞就算是认识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认识’。头天晚上吐完没多久,酒劲儿上来王与坚持不走得到单文瑞的同意之后,他就倒头睡在了人家的客厅里。第二天一早猛然惊醒,王与眼球左转右转还是不晓得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直到单文瑞听到动静来到客厅,像看猴儿戏一样盯着王与,一言不发。昨天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回到王与的脑海中,‘啪’王与抽了自己一嘴巴,然后双手捂着脸,肉眼可见的满脸通红,臊的他耳朵都红透了。“诶!醒啦?”随着单文瑞戏谑的询问,王与只好点点头,“那你还种树吗?”王与放下双手,因为又一个迷惑出现了:“种树?种啥树?”单文瑞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桌边一边倒水一边继续说道:“你昨天不是要给我们家种树吗?不是要种一棵参天大树吗?叶子可以在大公河里当船坐的参天大树。给。”单文瑞把水杯递给恨不得钻到沙发底下的王与:“单哥,你...你别逗我了,太丢脸了。”到此刻,过去两天的所有矛盾烟消云散,单文瑞看着这个冒失的小子哈哈大笑:“哈哈哈,不种也行。不管种什么树,就您那肥料,非得把大树养死不行,哈哈哈。”
王与实在是被臊的没边儿了,喝了口水站起来要走,“好好了哥,别说了别说了,我先走了,我爸妈还不知道...”。单文瑞打断他说到:“昨天咱们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在王与一脸错愕中,单文瑞接着说道:“先把水喝了,然后洗把脸再回去,不像样。”王与老老实实点点头,拿着水杯按照单文瑞指的方向去了卫生间。在单文瑞给自己准备早餐的时候,王与正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呐喊’。“太他妈丢脸了,太丢脸了,这传出去可不就成了笑话了吗?哎...”王与平复好心情,抹了把脸还乖乖的把人家的杯子洗了洗,他准备再跟单文瑞好好道歉,最好能求他别把醉酒赖家里这件事儿说出去。出了卫生间,看着正在吃早饭的单文瑞,他也不好意思直视单文瑞,王与咂了咂嘴说到:“哥...那个...”就在这时,王与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昨晚没吃东西还出酒,今天就喝了两口水,他确实是饿啊。但是在单文瑞的角度看起来,王与盯着自己的早饭又是砸吧嘴,又是肚子叫,单文瑞:“你一点儿脸都不要吗?”
俩人一起吃完早饭之后。
王与主动的把杯子碗筷一收开始洗起来:“单哥,老爷子不吃早饭吗?”,单文瑞本是好奇,这家伙怎么还关心起自己父亲了,转念一想,这就是单纯的没话找话而已:“我父亲经常彻夜创作,在他画室里。”王与接着说道:“哦,老艺术家为了艺术身体都不顾啊?”谁知这话说完,单文瑞竟叹了口气:“劝不动,他不顾的又何止是身体...”王与听这口气不对,想着坏事儿,问到不该问的了“哥你说啥?”先装没听清吧,“哦对了,哥你今天去厂里不?”单文瑞给了肯定的答复,王与一边擦手一边说到:“道歉的话我也不再矫情了,谢谢哥宽宏大量,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谁知道单文瑞却示意王与坐下,对他说道:“你的事我最开始并没有打算放过,最终的结果,其实也不由我。”王与还以为他是拿架子,便顺着说道:“是是是,我的不对就算挨点教训也该。”单文瑞摇了摇头,跟着说道:“前天晚上,我父亲跟我分析了。你我之间的冲突,早晚会发生,只是不同的人罢了。”超乎预料的是接下来单文瑞跟王宇说了不少,算不上知心,真诚的话。在王与看来,工厂里的人际关系处理这个长自己几岁的单主管显得异常幼稚,但是他对工厂管理,生产把控等方面的要求,却挑不出错误。单文瑞所说的一番话,以当时王与的水平别说理解和执行,就连复述一遍都相当有难度。但他隐隐约约觉得其实单文瑞才是对的,虽然设身处地自己也不愿意被他管理。比做起来,就好像班主任对学生的要求一样,严苛、正确却遭孩子排斥。对话的结尾,单文瑞又对自己的行为反思了起来,认真程度甚至让王与觉得是在向他道歉。同时,王与也发现了单文瑞有极强的倾诉欲望,自己可以在他的倾诉中学习。单文瑞对于一个桀骜不驯的小伙子愿意听自己的长篇大论感到惊喜,同时还有一些被认同的成就感。二人自此熟络了起来,王与并没有遵从不再入厂的规定,但他每次也只是敢远远地跟单文瑞挥手打个招呼,即使这样也要遭单文瑞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