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先生,让你久等了,还真是令我感到抱歉。”我扶着手杖,全无歉意的说道。
“先生去而复返,还不知道有什么留恋的么?”
“留恋的话,到是没有,只不过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没有搞懂,况且,那些血族都对我宣战了,就这么逃走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这看来,您是为荣誉和答案而来的啊,请进。”他错开身子,做出了请的手势,只是不知道为何,总觉的这个教堂比上一次我过来的时候小了很多,是我的错觉么?
我跟着他走到教堂内,在礼拜大厅的边上有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只有更加狭小的两个密室,被墨色的玻璃隔开。
这里就像是圣光教会的忏悔室一样,神父坐在另一侧,前来祷告,或者忏悔自己心中罪孽的人向神父诉说自己的罪行,当他说完之后,身上的罪行便轻了。
“我想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罪行需要忏悔。”看着这两个小隔间,我忍不住打量了这个神父一眼。
“看来您果然不理解血族的一切啊,这里并不是忏悔室,而是告解室,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我的存在就是回答你的问题。”他打开了左边的那扇门,在这里面除了一张小椅子,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摆设,也放不下任何摆设了。
就在这个小房子边上,窗外的树木早就枯萎,可是一片枯叶还死死的悬挂在摇摆的树枝上,挣扎着,试图让自己掉不下去。
“答案……我比较喜欢自己去找。”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这里。
“请等一下,您真的确定要这样做么?”他阴测测的说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我沉默了片刻,回头看着神父的背影“抱歉啊,我不喜欢待在狭窄的地方,那并没有让我有多少安全感,况且只能够躲在角落里说出的答案,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本来还以为着你会是一个有理智的人,看来我想错了。”
“理智……么?”
他按动了机关,无数的铁刺穿破的地板,如果我刚才真的就坐在里面的话,估计会自下而上被刺个对穿。
“人类不过是个感性的生物,因为兴奋而激动,因为失落而变的丧失行动力,因为希望而变的无所畏惧,因为破灭而变的脆弱不堪。”他袖子下突然冒出了一节锋利的刺剑,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双手的无名指都已经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并不反对。”
“所以,那里有什么答案啊,知道的问题越多,真相就越复杂,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世界的真相,只能遵照自己的本能行动,说到底,无论是做出多伟大的发明,或者多强大的实力,本质上来说,还是逃脱不了自己动物性的一面。”
我把手杖切换成了链鞭的形态,做好的战斗的准备。
“为什么要逃避呢?人类本来就是动物,像是动物一样为了生存而思考,进食,求偶,交配,繁殖,为什么要否认这一点?”
“看来你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嘛,人类不过是群下贱而且又卑微低劣的生物,丑陋的简直用恶心都没法形容,所以,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去好了。”